明心道：“这茶有助于安眠。”

“是幼卿对不起你。”

夏欢服侍她上了藤椅，同梅蕊一道走着。

姜皇背工里端着茶杯，杯中温热，想着明心说的话。聪敏的人多，能为别人着想又聪敏的就少了。在姚岚进屋之前，姜皇后闭门不出。这茶天然是凉的，姚岚倒是不知，觉得宫人忽视，才含蓄提示。

走到内里，夏欢和繁缕焦心肠朝她看来。姚岚悄悄点头，就向明心报歉，筹办离宫。哪怕多一分钟，她也是不太情愿呆在这里。

姜家历代军功累累，位至一等公。只听闻仿佛到了姜黎这，爵位有公降侯。本来姜家之事，应当犒赏安抚，偏……

哪晓得姚经新见了她第一句话就说：“如果等一下去老太太那边，她要你做甚么？别承诺就是。不好推委的话，就说要问我。”

姚岚脸上是未曾讳饰的茫然懵懂。

忠勇侯？

“你同你母亲，像也不像。”

姚岚头摇了一半，想起隆妈妈教过的进宫礼节，刚待要跪礼。

“幼卿，你归去吧。本宫会有安排。”

“忠勇侯？”姜皇后嘲笑连连：“姜家何错之有？”

两人目光偶然间对视到，姜黎低头，冷酷地分开。

“坐下吧，本宫同你母亲、程夫人是老友。本来你应当叫本宫一声姜姨的。”

姚岚见了就道：“这茶同娘娘屋子里是一样的？”

姚岚下了马车，看到等在门口的人，回身叮咛繁缕把绸缎送了归去。“去把外公带来的料子找出几匹，给府上的女人送去。”

姜皇后问：“你走了，那两个孩子呢？”

明心道：“姚女人，稍等。”说着请了她坐好，有宫女上茶。

姚岚恭敬应是，中间就有小绵杌，搬了过来，坐到姜皇后的前面，双手搁在膝盖前面。至于称呼，她还不至于真的就喊上了。

“娘娘。”双手恭敬地呈上，眼睛向下垂看。

幸亏那也是极好的。

姚岚只好道：“外公常提及娘的事情，小时候奴婢求着他画一幅母亲的肖像。常常阿谁时候，外条约莫是悲伤了。久了，奴婢也就不问了。但不管如何，奴婢老是记得她是我的娘，正如外公从未曾健忘女儿。”

姚岚只得向梅蕊歉意地一笑，跟着去了姚经新的书房。梅蕊想了想，顺手抓了小丫环让她去碧音堂回话，本身也跟了畴昔。

风声哭泣，表情安静。

想不通，不明白。姚岚干脆用心肠盯着空中。

姜皇后眼里安静，目光看向姚岚，叹了一口气，接过茶杯：“你还未曾答复本宫的话？如何？傻呆住了？”

“姐姐。”

姜黎游移，继而果断地说道：“当年，我也是如何过来的。”府里无人，姜黎是被姜皇后和姜家老下人带大的。

姜皇后道：“说来也是，今后就叫姜小叔吧，辈分上的确是如此。那件事情，是他不对。本宫替他向你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