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见过几次,秋吉虽有些笨拙,但心肠极是良善,养花弄草的手腕极有天赋,洛儿并未提及李落是谁,秋吉沉迷花草,常日里多在后院,竟不识得李落,只当是洛儿府中熟悉的小友,相处随便安闲,尽管叫他落哥儿,洛儿不觉冒昧,李落也觉新奇,也就应了下来,说过几句话,算得上熟谙。
秋吉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去外边看着,要有人来我奉告你。”说完不待李落承诺便独自跑了出去。
李落见机,瞒过溯雪,悄悄来到王府后院。
进了茅舍,李落神采一怔,茅舍用草芥挡风,泥土筑墙,有几处已经破坏,秋寒已至,这里确是过分残破了些。
老者冷哼一声,不觉得意。
“哦?洛儿前些时候在这里待过?”
“假慈悲,若不是你,小丫头如何会……”话音未落便被李落吃紧打断,轻叱道:“前辈慎言。”
老者冷冷的看着李落,寒声说道:“你来做甚么?”
李落心有肝火,不过念起洛儿身故之前的嘱托,压下胸中愤激之意,淡淡说道:“洛儿叮咛过我,让我照顾前辈。”
“是啊,洛儿姐姐和她爷爷在后院待过些时候,仿佛还教洛儿甚么来着,不过,”秋吉抬高声音道,“洛儿姐姐的爷爷整天都阴沉着脸,呆机器板的,模样和洛儿姐姐差远了呢。”
李落大吃了一惊,只瞧着面相,几疑是到了油灯干枯的境地。
秋吉随即忧?说道:“那洛儿要甚么时候才气返来啊?”
秋吉在外听到屋中动静,赶紧跑了出去,瞥见李落坐倒在地,仓猝跑畴昔问李落产生了甚么事。
李落超出竹桥,站在茅舍前细心打量,俄然身边的一簇灌木沙沙作响,李落一惊,移了几步,定睛望去,只见从灌木丛里回声伸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头发上还粘着几片树叶。
“我随洛儿见过你的。”
事情过了几天,王府高低防备更是森严,李落一如昔日,不见涓滴非常。
秋吉欢畅的鼓掌道:“好啊,好啊。”
秋吉细心打量了一下四周,见除了李落再无旁人,这才跳了出来,倒是一个憨浑厚厚的丫头,年事似长不了李落几岁,一脸稚嫩。
李落好久一语不发,秋吉急了,瞪眼着端木沉舟道:“你这老头,如何还欺负落哥儿,要不是你是洛儿的亲人,我早都经验你了!”
“哦,”秋吉恍然大悟,笑着对黑衣老者说道,“本来冤枉老爷爷了,嘻嘻。”
来人一顿,探出头来,迷惑问道:“你如何晓得我的名字?”
此事让秋吉感激涕零,没事时便黏着洛儿,像个跟屁虫普通。
李落看着秋吉道:“家中长辈病情好转些就会返来,没事,到时想洛儿了,我带你去找她。”
这卓城里,恐怕只要淳亲王府才有这等占地极广的花圃,即便是皇家林园也一定有这般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