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更加显出封白所贯穿的何其宝贵，不成迟误。

“慈觉师叔。”封绍起家见礼，经了先前那很多事，几年不见，已不自发陌生。

但那排山倒海的守势竟然不是对住那虚立半空的红衣剑修，竟然是冲着他这个封绍来，他看不到本身，他没法转动，他高呼“小白”的名字，但却封白与紫虚道人站在一起，一身白衣，眼神冷酷而慈悲，仿佛看着陌生人。

时价九州风雨如晦，妖兽横行，宗门散修势同水火，凡群众不聊生。封绍心有所感，当下与封白一同沿途施救流民哀鸿，斩杀暴兽乱兵。又因一己之力微，他便动手将四州盟往余下五州生长，模糊要将九州散修连分解一脉。

话音未落，流民中已有几个父老前来安慰这少年，莫不说着：“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如此残暴的国师迟早要遭天谴。”“你不杀他，他造的孽也充足被天收了！”“杀人偿命天公隧道，何况国师毁我们十余个村庄上千条性命……会有报应的！必然会有的……”

此举不但无益散修，于宗门、凡人实在也是功德，宗门免除日夜担忧散修狗急跳墙，经常被逼急的同归于尽；凡人身处修者敦睦之处，也就有本地的修者共同抵抗妖兽，免除动辄丧命之虞。

破钞了一两日，又听闻他们是受本地国君逼征而避祸，须得遁藏追兵，这又将一行人送出版图。世人齐齐膜拜以谢恩德，又道：“不知仙君尊号是？仙君大恩，来日我等若能苟存性命，当与仙君建庙立碑。”

被厥后居上的封绍实在有些羡慕妒忌，毕竟修为虽被封印止步，但剑意倒是没法封印的。这些年他与封白形影不离，杀一样的妖兽，救一样的人，遇一样的机遇，但封白贯穿了，他却没有，这就怪不得旁人旁物，只得检验本身了。

“统统诸法也是当体即空，你心中的‘天道有常，因果报应’亦是如此。你生就‘法执’因而有了‘所知障’。‘所知’是你应当晓得的，本来晓得的，被停滞住，也就不晓得了。”慈觉点头思忖了一会儿，方道：“你只知天道有常，却不知天道无常。”

封绍听得他的称呼已从先前的“绍儿”回到了最开端时的“小绍”，心中就大石落定，又听他语气不羁，仿佛是已是当年阿谁不修的风采，便感受真正轻松了。

那死人却俄然复活，将一地血红搅得乌黑诡谲，封绍再望去时，那张脸鲜明成了青阳的模样。阴鸷的双目，阴狠的神情，仇恨的带起成千上万的白骨……

被真正公道高贵的人扣住这等高帽子，封绍自发受之有愧，正要开口，慈觉又接着道：“就连那般不法深重，搏斗万人的杀魔，自从得你为道侣，也迷途知返，能助你救世。足见你心性实足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