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想，该去的老是要去的，只是迟了这些年，万年不寂的芬陀利华境竟不复当初神迹显赫了。足见人间缘法变幻，天道有常无常不成断言。

封绍被这奇景吸引了重视力，忍不住问：“这是甚么原因？”

慈觉守了他两三日，比封绍还清楚他的环境，夙来含笑不羁的脸上也难掩悲愁，忽问：“早知如此，你可否悔怨当初未曾顺服血萝，以修者血气为生，以修者血气来修炼？不然也……”

封绍一愣，想的倒是另一些事，呐呐道：“说不准是我欠他的，若不是赶上我，他本该……”话头立时止住，他转而向慈觉说了本身的另一手筹办。

慈觉叹道：“宗脉修复尚要百年以后，千叶白莲着花成果向来也要六七百年，非论哪一种，小绍你只怕都等不得了。”

本来是只要他本身才听得懂的话，但落在慈觉耳中，他却奇道：“小绍的意义，莫不是指的三界裂缝？进入裂缝中还能生还的，倒是闻所未闻呢。”

此境之以是成为了佛门圣地中的圣地，则是因为有千叶白莲的存在，使这里成了全部九州中最纯洁无垢的地点。这个纯洁并非指的是眼中的纯洁，乃是心中的纯洁。不但如此，凡是步入此境修炼，心向善者，则能受益于此地的空灵境地，不竭磨炼表情，净化六根。曾稀有名禅修宗师便是此坐化飞升。

封绍道：“既如此，芬陀利华境又如何辩白我是善的，惠寂是恶的呢？”

封绍摇了点头，道：“我想活想升阶想飞升，是为着‘我’，若叫血萝威胁勒迫着做我不喜好不乐意的事，那那里还叫是‘我’在活呢，不过沦为它的傀儡罢了。便是我服从了，靠着杀人无数来进阶缓慢，他日千百年后如愿飞升，但飞升的到底是‘我’，还是血萝它本身，只怕就只要天晓得了。”

略等候了一阵，慈觉才与已规复了大半的惠寂一同开启境门，但惠寂却叫留在境门以外，并非慈觉不带他出来，而是进不去。仿佛这道无边的门就对他一人生了架空。

“弟子明白，有朝一日，必当手刃仇首。”

本来芬陀利华境原是并非是菩提祖师所斥地，早在万千年之前此境便存在于海岛当中。此海岛传说是佛祖莲座凝化，佛祖手一枚千叶白莲的灵种恰好落在海岛之上，吸纳六合之气，很多年后，便有了芬陀利华境。

慈觉道：“究其本心。”

惠寂现在已长成少年禅修的模样，瘦脸薄唇，双目狭长，本来是有三分俊朗，但那闪过一丝阴沉的双眸落在封绍眼中，模糊就有了几分讨厌。

比起境内青松白雪，玉壁绝壁的昆仑、抱朴、漂渺这三宗的福地，菩提福地内的明显又是另一番气象。

“商泽州与阳夏州的散修盟与你那七州盟逐步包容一起后，新散修盟周边吸纳了很多凡人百姓投奔，你使散修盟表白了态度，他们也获得了庇护。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