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姐,你帮着给文文佳佳洗漱,可好?”许淼淼把仍在难堪当中的邓红支开,将许清林、许南迎进大堂,简明扼要的报告了事情的颠末。
邓红自语道:“羊奶膻气重。”买了母羊还要打井。许家竟是变得这么有银钱了。
“我没有死,我不是鬼。”邓红站在大堂门口,一脸难堪的摇着双手。
邓红果断不让许南洗锅碗。她洗过以后,就带着许文许佳去后院看蚂蚁。
厥后,许淼淼因着镯子的事不喜好许文许佳,底子不管他们,邓红去了几次许家,每次他们身上脏兮兮,哪像现在如许干清干净。
许南兔子似的蹦到了许清林的身后,吓得失声道:“我是男人,阳气重,你别过来!”
传闻邓村最有钱的人家打口井花了好多银钱。刘村的人都穷,哪有钱打井。许家竟是要打井了。这可真是件意想不到的事。
两个小家伙高兴的吃饱饭,脸上笑眯眯,已经健忘了昨晚还在棺材前大哭的事。
许清林在邓红没及笄时就熟谙她了,当时她春秋跟许淼淼现在一样大,脸上弥漫着光辉的笑容,还总开许磊的打趣,现在竟落得被夫家休弃差点自缢灭亡的,不由得目光怜悯,柔声道:“你听淼淼安排就是。”
许文想了想就道:“姨,我家要打井了,你去我家玩好吗?”
许淼淼听出老爹也是这个心机,就道:“送出去的银钱就别收回来了,邓伯如果还您一两银钱,您别要。”
许淼淼劝道:“肉、面另有很多,肉饼现做现吃才香,我刚才只做了您与二哥的,凌晨再做我们的。您结壮吃。”
祖孙俩都晓得邓红是个极好的女子,得知她没有做错事,却被刘家休掉不说还逼迫还银钱差点没命,均是非常气愤。
也许是太累了,等许淼淼睡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邓老八家温馨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到,看来邓族的人还没有返来。
邓红看到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想到流掉的三个胎儿,如果都能活着,最大的也有三岁了。
许清林惊魂不决,问道:“淼淼,这是如何回事?”
许清林大声道:“淼淼,我来了。”
“好。”
邓红闻到了饼和肉的香气,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好久好久没有吃肉了,前次是回娘家时吃的。
许淼淼仍感觉有些怠倦,打了个呵欠,缓缓道:“邓伯文文佳佳在棺材前哭了一场,红红姐舍不得他们就活过来了。现在邓伯、我二哥与邓族的人去刘村给红红姐讨公道。”
很快,许磊一身鲜血的背着神情怏怏的邓老八呈现在世人面前。
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氛围,昂首瞻仰着远空挂在天涯敞亮的玉轮,泪水被秋风吹干了又落了下来。
当年许淼淼因为许清林把独一的银镯子当了给邓红的二姐邓氏买药耿耿于怀,邓老八在邓氏归天后骂许清林打许磊,被许淼淼咬着牙哭着说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