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还是瞥见了另一张病床上平躺安睡的苏秦仪,便没好气地诘责骆一,“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余蜜斯,我们也是受命行事……”
斯坦因摘下口罩,手术室外的红色手术灯燃烧,骆一迎上去问,“斯坦因大夫,少帅如何了?”
秦府的汽车扬起一阵黄沙,奔驰在古旧官道上,骆一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向摆布不住地张望,因为不知秦少寒的伤势现在已经如何,内心不免忐忑难安,汽车的颠簸让他更是心烦意乱,“再开快点!”
骆一悄悄地摇了点头,并不想多说甚么,但是余梅颜看着面前的景象,便顿时明白了八九分,甚么城北州御关,甚么带着大队人马赶去救援,清楚就是个幌子,这一招声东击西做的真是妙啊。
斯坦因谙练地带上手套,将白布帘拉下,无影灯“啪”地一声亮起。
德国的小护士说着生硬的汉语,叮咛苏秦仪,“好好歇息,不冲要动。”话毕,向点滴中加了些微的安宁,很快,苏秦仪又缓缓睡去了。
“斯坦因大夫,救救少帅!”骆一如同见着救星一样,亲身在前面引了路,领着斯坦因前来检察伤情。而本就温馨的病院走廊里,卫戍近侍敏捷布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斯坦因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的护士说道,“筹办手术。”
“猖獗!”余梅颜一双杏眼瞪得冒火,“我是你们少帅的未婚妻,现在我将来的丈夫躺在内里,你们有甚么来由禁止我!快让开!”
嘴角忍不住出现一丝嘲笑,炙热的心脏仿佛在被妒恨燃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的裂缝当中。
骆一踏着军靴走到门口,拍了拍卫戍的肩头说道,“放余蜜斯出去。” 卫戍游移却也服从放行。
余梅颜一冲进病院,高跟短靴小跑在病院冰冷的空中上,收回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他一见到还未换动手术服的斯坦因大夫,不由内心一惊,仓猝快步跟上去,骆一转手一指,,“少帅在这边。”
余家内院,一盏白瓷茶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丫环向后退了几步,不敢言语,只得任由余梅颜将全套的茶器全都丢在地上泄愤,“他不是去了州御关么!为甚么还会受伤!到底是谁在骗我!”
“你放心,”斯坦因浅笑着点点头,“已经没有伤害了。”护士推着乌黑的病床走出来,伤口处已经包扎结束,麻药的服从尚未褪去,看着秦少寒安稳的呼吸,骆一这一颗悬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骆一亲身在前面引了路,领着余梅颜向病房的方向走去。顺着走廊向右一转,便是极大的套间,他们一向走到内里。推开病房的大门,余梅颜见着秦少寒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护士正替他改换点滴瓶,余梅颜冲畴昔诘责,“他如何样了?那里受伤了?”德国护士摆摆手,没有说话,赶紧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