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明显没有雾,如何这一会儿工夫雾气就起来了?”云梦初看着江面上的大雾,非常不解的问道。
云梦初将坐起家的对方按回床上,道:“甚么都不干,就待一会。”
“先生在后山,一会儿就来了,请两位在此稍后半晌。”那药童道。
不过两人并没有进城,而是到了城外的渡口。沈家已经安排了人等待在那边,钟墨与云梦初便弃了马改乘船前去诡泽岛。
贰内心蓦地窜上来一股火气,想把熟睡的云梦初仍回另一张床上,就在他伸手触及到对方的身材时不由一怔,对方身上仿佛没那么凉了。钟墨认识到这一点以后,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那边是恰到好处的温度。
“说的也是。”钟墨跃上马道:“合该将你丢在这里。”说罢一夹马腹向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云梦初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呢。二叔让你带我来恐怕不是为了千寒蛊,而是为了避世吧?”
云梦初转头向门口看去,便见一个一袭白衣之人大步流星的朝屋里走来,来人恰是诡泽岛的仆人名唤沈寂溪。沈寂溪三十多岁的年纪,样貌非常漂亮,但为人惫懒萧洒,倒像个大孩子普通。
“没错,此时没有大雾,倒叫小公子见着了。如果平常大雾的时候,船行不到岸边,是看不到那岛的。”船家道。
可现现在,沈从之与沈途失落了,也就意味着云梦初的火珠也随之一起失落了。钟墨本来筹算将人送来便速速分开的筹算,现在恐怕要有所变动了。
钟墨沉吟了半晌,道:“你先前说刺客是冲着你来了,我也未曾多想。只当是北江的刺客一起追了上来,现在看来,或许刺客的目标并不是你。”
钟墨闻言一脸防备,不由满身绷紧,道:“你想干甚么?”
划子在水中行了约莫一个时候,窄窄的河道在一个转弯以后汇入了宽广的江面,世人的视野刹时变得开阔非常。划子又行了两盏茶的工夫,在悠远的江心呈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岛。
云梦初倚在钟墨背上,点了点头,道:“你如何晓得的。”
“从之他们几时返来的?”钟墨朝那药童问道。
“方才试过才肯定。”云梦初说罢调剂了一下抱着对方的姿式,然后打了个哈欠,呼吸垂垂开端变得均匀。
“哎?”沈寂溪一眼瞥见云梦初不由一愣,走畴昔开口道:“如何是你?”
“小公子,看你的模样没来过中都吧?”撑船之人问道。
最后钟墨又伸手摸向云梦初的胸口,对方的心跳很安稳,并没有寒毒发作时那种迟缓的症状。
“这里之以是叫诡泽岛,就是因为这岛的四周气候变幻莫测,若不是熟门熟路的船家,平凡人底子找不到这里。”钟墨道。
沈途与沈从之明显在两人之前返来的,不该该到了此时髦未露面,除非两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