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没事吧?”钟廷义问道。
软鞭一次次的落下,两人都紧咬着牙关,挺直了背脊,涓滴没有痛呼出声。
因为气候酷热的原因,大夫还千丁宁万叮嘱要服侍的人谨慎留意,特别是伤的较重的钟墨,千万莫要让他的伤口传染,那就费事了。
云梦初依言将红色的衣衫除下,上面已经沾上了零散的血迹,看得钟墨不由心中一紧。
云梦初此时才转过身,他看不到钟墨的后背,但是仅仅从对方身前看去,也能见到对方的肩膀和脖颈处都落满了鞭痕。
钟廷义仿佛早已推测他会来,是以并不惊奇。
钟墨对着他笑了笑,对一旁的钟无声道:“扶我起来。”钟无声闻言忙俯身立在中间,让对方借力站起来。
钟万钧对于钟墨的行动不置可否,手中的软鞭并没有停下,剩下的六十多鞭尽数落到了钟墨的背上。
万事俱备,东风已来,这一次对方不管如何也该暴露马脚了。
他的指尖不轻不重的划过钟墨胸口的肌肤,挑逗的钟墨心痒难耐,只可惜两人身上都有伤,不然钟墨定然要做些甚么才肯罢休。
“三日以后他们去了后山,统统就端赖你了。”钟廷义道。
待打完一百五十下,钟墨的背上早已血肉恍惚,本来淡色的衣衫早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而是被染成了血红色。
云梦初也伤的不轻,钟墨拉着对方的手将对方搀起来,却不敢去扶对方。他本身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他怕会没轻没重的碰到对方背后的伤口。
云梦初被他嘲弄的面上一红,垂着头有些手足无措。钟鸣见状也不筹算再逗留,拉着钟无声便走了。钟无声本来还想缠着云梦初说几句话,但被钟墨一瞪,立马便收了声,乖乖走了。
忠义堂固然是江湖门派,但是向来办事低调,数年都未曾有过如许的谈资,现在俄然出了事,而被惩罚的人还是向来沉稳精干的钟墨,这实在是很值得世人拿来群情一番。
以是这个惩罚带来的是身材上狠恶且耐久的疼痛,却恰好要不了人的命。
软鞭隔着薄薄的衣衫落到背上,刹时便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伤口,每一鞭仿佛抽到了钟墨的心尖儿上。因为他能清楚的感遭到那种疼痛,而一旁的云梦初正一下很多的和他接受着一样的痛苦。
“哥……”钟无声一脸惭愧的跑过来,面对着奄奄一息的钟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钟墨别过脸瞥了他一眼,反倒没甚么肝火,道:“滚,别让我看到你。”钟无声闻言便回身欲走,却又被对方叫住了。
“哥,对不起,是我太打动了,你骂我吧,等你伤好了打我一顿也成。”钟无声低声下气的道。
因为千寒蛊的原因,他不能分开钟墨太久。
“去请大夫。”钟万钧对一旁的弟子叮咛道,然后收起软鞭,对钟墨道:“念在你们有伤在身,可在三日以后再行去后山思过。三月期满可回忠义堂,统统错误,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