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一阵邪风刮过,门俄然被风吹的合上了,收回了一声重重的闷响,在本来沉寂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极其高耸。
下一刻,二楼本来紧闭的窗户俄然翻开,三个手持弓箭的刺客搭弓射箭,全部过程没有任何踌躇。不过那三支箭却不是射向他们,而是射向了三人的马。
但是现在,几人固然到了门口,却涓滴听不见吵嚷之声,乃至连马嘶声都没有。
钟墨下了马握着剑筹算上前探一探究竟,却被鹿歌抢了先。三人都晓得至此只能进不能退。若里头当真有甚么蹊跷,他们能打得过便是生,打不过即便是逃也逃不掉,因为三匹马日夜兼程,到此已经没不足力再驰驱了。
钟墨闻言目光仍然逗留在那些尸身上,脚下却立住了没再持续向前。
这处驿站离中都城不到一日的脚程,如果快马加鞭,三四个时候便能到。如果不是马太累了,三人吃点干粮姑息一下,应当是能撑到中都的。不过人能撑,马却不能,以是三人必须在此稍作逗留。
“他说的没错。”一旁的鹿鸣对本身的侄子明显坚信不疑。鹿歌想必是和鹿灵谷的植物们待久了,嗅觉的灵敏程度异于凡人,他说有那必定是真的有。本身和钟墨嗅不到,要么是太淡了,要么是被人措置过了。
刺客们也有些讶异,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半路杀出了帮手。眼看已经在做困兽之斗的三人,刹时又燃起了新的斗志。
世人神采俱是一变。
另一名刺客乘机提刀向他的另一只手臂砍来,一旁的鹿歌见状替他挡了一下,本身却暴露了马脚,添了一处伤。
对于要取别性命的人而言,成败在此一举。即便前路的刺杀都失利了,只要能在中都城外将他一击胜利,目标便达到了。
到了驿站,钟墨几近出于本能的发觉到了非常。这里的驿站靠近中都,固然地处萧瑟,但是来往的行人商贾浩繁,一年到头都极少有火食希少的时候。
钟墨闻言当即红了眼,却得空去改正鹿鸣的胡言乱语,因为面前已经有四五个刺客同时向着他围了过来。
钟墨不敢多想,抢了刺客的长刀,摆布手各执一柄,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一样,大开杀戒。
半晌后,只见鹿歌本来紧绷的后背俄然放松了下来,不过放松后的肩膀却跟着略显短促的呼吸止不住一起一伏。
“我们还没有碰到人,申明他们还没死光。”同业的另一小我抬高了声音道,他戴着一个宽沿的斗笠,遮住了他头上的满头白发。此人恰是鹿鸣。
“杀光他们,为我两个侄子报仇。”鹿鸣一改昔日沉稳的形象,提着剑大吼一声便对着近身的刺客刺去。
“有血腥味。”鹿歌沉声道。
“从昨晚到现在一点他们的动静都没有。”钟墨的不安已经写了满脸。固然他易了容,但是开口之时,仍然是本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