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以王氏贪墨娘娘您的嫁奁为由,趁机逼她自请下堂!”容嬷嬷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固然究竟上她对王夫人只要鄙夷并无痛恨,她仍然不会放过任何鄙弃她家娘娘的人。
和谈就此达成,那拉淑娴在揭示了她的铁腕以后,终究过上了心仪的温馨糊口,没事儿逗弄一下夫君和儿子,抽暇清算一下东院那几近被荒废了的书房,外加尽能够的体味一下外界的状况,包含这里的皇室宗族。相较而言,容嬷嬷的日子就要过得出色多了,除却每日早间伴随那拉淑娴给贾母存候外,旁的时候皆寻不到她的人影,与之相干的是,荣国府比前段时候热烈多了,一天三场的唱大戏,且每日都不重样,气得王夫人恨不得掐死本身以求清净,却也直接的让贾母和贾政对她愈发绝望了。
有人猎奇,更多的人则是猜到了一些内幕,因此皆挑选了三缄其口。只道那一日,王夫人气得摔了一屋子的瓷器,而东院倒是叫了一桌的素斋席面。
“再坐等二老爷娶一名有脑筋懂进退的新妇?”那拉淑娴挑眉道。
容嬷嬷抬了抬眼皮,冷哼一声:“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永久得不到,勉强占着也会招致厄运。想来二太太明白我在说甚么罢?”
这一次……
“荣禧堂不过是个院子,也不比东院舒坦,二太太想占就占罢。管家权只会让人累得半死,谁奇怪谁拿去。哼,二太太真当觉得甚么人都跟你似的目光短浅?”容嬷嬷忽的绽放了一个笑容,只是她不笑也罢,一旦笑起来,就算不能活活吓死人,也绝对能达到止小儿夜啼的服从。却见容嬷嬷暴露笑容后,用比昔日里更加阴测测的声音道,“不知二太太可有见到过我家太太的嫁奁?”
容嬷嬷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憋了半天总算是挤出一句话来:“那老奴能不能持续寻王氏的费事?包管不让二老爷休了她!”
容嬷嬷是一个奇异的人,她的虔诚六合可鉴,她完成主子号令的决计感天动地,但是她的三观却略有些扭曲,常常那拉淑娴一句淡淡的叮咛,就能引出一场惊天动地鸡飞狗跳的惨烈剧情。
“我是个主子,二太太不会让我交不了差罢?”容嬷嬷上前一步,明面上是为了搀扶王夫人,实则倒是死死的扣住了王夫人的胳膊,用力之大几乎直接将胳膊拧得脱臼,“请罢!”
亦或前些日子那拉淑娴叮咛她将贾政和王夫人“请”出荣禧堂,但是终究的结局倒是她一不谨慎把荣禧堂给砸了。
“你欢畅就好。”
短短数旬日内,连着几次比武,王夫人赔上了同贾政的伉俪情,搭上了一个元姐儿,还落了个颜面尽失,连吃出来的东西都一一吐了出来。而那拉淑娴,乍一看她是未曾夺回荣禧堂和正院,实则倒是好处多多。贾赦和贾母离了心,琏哥儿返来了,二房连着吃了大亏还起了内哄,至于荣禧堂和管家权,那拉淑娴原就不甚在乎。这坤宁宫都住过了,戋戋一个荣禧堂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东西六宫都管过了,就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国公府又有甚么打紧的?乃至于连贾赦所袭之一等将军的爵位,那拉淑娴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