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傻眼了,几次想说些甚么,却插不了话,等好不轻易贾母止了话头,她忙忙的辩白道:“母亲息怒,我并未曾给张家人没脸,也未曾给我们荣国府丢脸。今个儿我同张家太太们聊得极好,并未曾有任何不镇静。”
王夫人刹时接口:“话可不能说的那般绝对,哪怕现在这世道承平,可边陲却时不时的传来战况。想当年我爹呀,也是去过边陲的,常常一场比武下来,成千上万具尸首堆在城门口,太可骇了!另有另有……”
那拉淑娴早已听得了外头的动静,一面承诺着一面往院子里来,见了贾政只淡淡点了点头,便掉队一步跟在了贾赦身畔。
俩口儿原就不该有所坦白,那拉淑娴是决定除了穿越一事毫不说外,旁的事儿都跟贾赦商讨着来,特别是今个儿这事儿压根就瞒不住,干脆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贾母冷哼一声:“聊得很好?那你倒是说说你们聊了甚么?”
“大哥!我自问并未曾获咎于你,你又何必这般作践我?先前,是母亲托大嫂寻娘家人帮手请名师,并非我执意要求。如果大嫂不肯意,或者大哥你心存顾忌,完整能够回绝此事,我必不会怪你一句。可为何,你偏要先给我但愿,又用心找茬回了这事儿,你这不是作践人又是甚么?过分度了!”
那拉淑娴再接再厉,只当没听到王夫人这话,咬牙向张家太太们道:“提及侄子,二嫂你家彬哥儿可发蒙了?请的是哪位先生?”
莫名其妙,这场本来为贾政寻名师的宴请,就变成了各聊各的。那拉淑娴没法指责娘家嫂嫂,只得将统统都算在了王夫人头上,并且头一次感觉,有些蠢货比令贵妃那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包衣主子更气人。
有一样感受的除了那拉淑娴外,天然另有张家三位太太。
王夫人麻溜的接过话头:“考科举自是好的,不过这家风却不能忘怀。像我娘家,也给我侄子仁哥儿请了先生为他发蒙,只盼着他能成为一个文武双全的,到时候……”
“记得,不过那有甚么干系?他贾政都喝倒了,光我记得有甚么用?再说,这不是另有你吗?摆布你娘家原就不会回绝,你把事儿跟你娘家嫂子们说上一遍,这事儿不就成了?”贾赦满不在乎的说道,忽的昂首一看,却看到那拉淑娴一脸的苦相,顿时游移了,“出甚么事儿?”
“淑娴,你娘家嫂子们是如何说的?你娘倒是同我说,张家同很多当代名家都有来往,我看这事儿准成。”贾母只笑得眉眼都伸展开了,她开首那句也是随口问问的,实则早在内心盘算了主张,这让张家为贾政寻名师一事,定不会出不对的。
不过,气人归气人,这类蠢货要清算起来倒也不难。
次日一早,贾政肝火冲冲的来东院寻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