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考虑,那拉淑娴干脆提起了贾母的交代:“母亲,嫂嫂们,我也分歧你们兜圈子了。虽说我是极想回娘家同你们好生聚聚,可我府上那位老太太哟,这几日可没少念叨。母亲念叨的是我,她念叨的则是我府上的那位政二老爷。实在罢,说白了都是应了那句不幸天下父母心。母亲,嫂嫂们,你们只当是疼我,快允了这事儿罢。”
张家二太太、三太太也跟着拥戴道。
“别别,我可甚么都没说。”张家三太太原就是最不善于言辞又生性内疚之人,眼瞅着本身被点了名,忙不迭的向着那拉淑娴摆了摆手,告饶道。
“三弟妹哟,如果老先生听得你这话,还不得气坏了?打小就拿你当掌中宝心头肉般疼着宠着,别说骂你了,连句重话都未曾说过,我听着你这话都替老先生抱屈。”张家二太太笑道。
荣国府这边一样是三年,且比张家更晚出孝。不过相对而言,荣国府倒没有张家那般繁忙,毕竟真算起来,姻亲只要史家、张家和王家,远亲更是只要宁国府这一门。
……
一旁的张家大太太忙打圆场,道:“快别这么说了,先听听淑娴如何说罢。前次,被那好不讲事理的荣国府二太太连连打断,我到今个儿都不晓得荣国府那位二老爷是个甚么人。”
嫁都嫁了,连孩子都生了,张家人就算内心略有些不安闲,面上还是得劝着。特别是张家老太太,一面垂怜的搂着那拉淑娴,一面安抚道:“这不通学问没甚么,摆布他是世袭的爵位。上回我听你父亲哥哥们说了,他看着就像是个会疼人的,提到你时,也是透着一股子温情。女人呀,除了求夫君长进外,最要紧的还是夫君的心。”
那拉淑娴没管他们兄弟俩在书房说了甚么,她只晓得,到了傍晚时分,荣禧堂就派人送来了好几样重礼。说是重礼可半点儿都不掺假,有可贵一见的孤本古籍,有代价连城的古玩玉器,乃至另有一副书圣王羲之的字。
次日一早,那拉淑娴同贾赦一道儿回了久违的娘家。更精确的说,是只存在于影象中的娘家。
“哼,又是为了贾政那蠢货!”贾赦冷哼一声,旋即却无法的摇了点头。实在,甭管是为了谁,那拉淑娴算起来已经三年多未曾回过娘家了,于情于理也该当归去一趟。他本来对此并不算热忱,倒是因为每次张家父子四人都会拉着他讲一大堆听着就头疼的大事理,久而久之,他本能的挑选了敬而远之。不过,这一次他不肯意陪着去倒是因着不想给贾政当垫脚石,可想也晓得,这事儿拖不了太久的。
这年初,浅显人上门拜访尚且要照顾礼品,女子回娘家更是毫不能少了礼品。那拉淑娴出嫁也有六年多了,回娘家的次数倒是屈指可数,可恰是因着极少归去,这礼品毫不能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