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闻言一怔,半晌后忽的抚掌大笑道:“好好好,我怎的就没想到呢?就这么办!摆布圣上派人过来也没说只能教诲政儿一个,好不轻易碰到这般好的先生,如何能不最大限度的用着?干脆这般罢,从明个儿起,珠哥儿就去前院书房待着。我转头再问问东府那头,珍哥儿是个调皮的,转头也让他一道儿跟着学!”
且不说圣上完整没有需求妒忌贾政的才调,退一步说,就算这真的是究竟又如何?圣上乃是真命天子,他的话就是金口玉言,甭管贾政有多少才调,只要圣上不肯意重用,贾政这辈子就也那样了。
那是圣上啊!
“珠哥儿也是被他爹逼着做学问的,要我说,孩子还这般小,何必呢?琏儿那头,既然赦儿不在乎,淑娴你也别逼得太紧了。小孩子嘛,合该在阳光底下蹦蹦跳跳的,整日里拘在屋里头像话吗?”贾母疼孙子,这珠哥儿是被她敬爱的小儿子逼迫的,她就算心疼也只能在背后悄悄安抚,可琏哥儿就分歧了,摆布贾赦又不在乎儿子是不是醉心学问,天然该当松快一些。
“珠儿方才是在练大字?真乖,你琏儿弟弟倒是惫懒得很,别说练大字了,到现在连三字经的头两句都不会背。”那拉淑娴看了琏哥儿一眼,后者顶着一脸光辉的笑容在珠哥儿面前又蹦又跳的,完整看不到任何被诽谤后的失落。
这事儿倒是贾母头一次传闻,当下她挺直了腰身,定了定神后,才道:“淑娴,你渐渐说,细心说。”
说来也是偶合,这厢那拉淑娴才刚安抚了贾母一番,那厢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工部尚书派人来请贾政回工部,只说有要事相商,旁人替不了紧急事件。
对于圣上来讲,岂止是嫌弃了贾政。这年初,没有读书天赋的人很多,不顾本身的天赋死活都要进学的人也很多,可像贾政这类,明显没有本事,还要兼并着当代名家的人倒是少之又少。至于连续兼并了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还勇于跟皇子皇孙们掠取先生的人,估计也就只要贾政这么独一的一个了。以是说,仅仅让贾政醉心学问那里够了?各种艰苦晦涩的调派麻溜的过来罢,在贾政才气范围以外又如何?
“请老太□□。”那拉淑娴拉着多主要往外跑的琏哥儿,面上带笑的道,“老太太可好些了?”
不敢再往下想,贾母微微摇了点头,艰巨的开口道:“孩子还是该当作学问的,别强求,可也不能这般听任。我看不如如许罢,转头也别去族学了,到底是一大帮子的人,先生那里能顾得过来?转头我再给寻两个先生,让琏哥儿跟珠哥儿一道儿,摆布我看政儿比来也没空教诲珠哥儿了。”
答案是……必定的。
“可当年我祖父尚未过世时,就常常拉着我爹和哥哥们一起读书,这有甚么好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