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面死死的揪住贾政的后颈不放,一面还学着天桥底下卖艺的大声呼喊起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荣国府政二老爷来给王家赔罪报歉了!这就是传闻中的负荆请罪,王家老爷子,您倒是出来瞧一瞧看一看!”
“贾政你到底是甚么意义?非要把王家也拖下水,闹了个两败俱伤你才欢畅是吗?好,真是太好了,混账东西!”王子腾气急废弛的抡起拳头冲着贾政的右眼就是狠狠一拳。
这会儿也不过才刚过拂晓,天气虽有些亮了,可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当中。贾赦揣着柳木条去了荣禧堂,也没让下人回禀,便径直去了贾政房中。这如果搁在平日里,贾赦还会避讳一下王夫人,可现在还怕甚么?王夫人回娘家也有好几日了,且贾政也不敢在嫡妻房里宠幸小妾,加上昨个儿刚被勒令闭门思过,这会儿贾政铁定一小我待在房里。
夫亲启。
与此同时,贾赦一面打着喷嚏,一面让马车停在了张家门口。
“找打是罢?叫你去你就去!”
“跑了。”王子胜喃喃的开口道,“他跑得贼快,把贾政捆在柱子上后,就跟个兔子似的直接窜了出去,我拦也拦不住!对了,他还说把贾政留给我们家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拉淑娴当然走了,她不但单自个儿走了,还带走了琏哥儿,当然另有包含容嬷嬷在内的一众主子,并好些个贴身物件和金饰,剩下的也就只要常日里完整不在主子跟前服侍的洒扫婆子了。既然是只卖力洒扫的,可见本就不是甚么聪明的主儿,特别那拉淑娴分开时并未留下只言片语,故而三两个婆子皆低着头吭吭哧哧的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贾赦见状,也懒得再诘问了,干脆挨个屋子的检察。
“二弟呀,哥哥我只是想通了,先不说这些事儿原就同我无关,就算真的是因我而起,我们不是亲兄弟吗?合该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对罢?如何着也不能我一小我不利,是兄弟就陪着我一道儿丢人现眼。”贾赦边说将查抄一下床幔做成的长绳,见确切紧紧的捆缚住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嘲笑道,“行了,你就乖乖的跟哥哥我去王家负荆请罪罢。”
“大哥,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儿?”王子腾也有些不好了,甭管王家同荣国府闹成如何,那都是公开里停止的。说白了,王家只是用流言流言逼着荣国府就烦,可像如许将冲突直白的摆在台面上,今后两家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这是铁了心筹算真的让贾政和王夫人和离吗?六合知己,王家只是在拿乔,没想过真的粉碎俩人的婚事。
贾赦毫不会想到,就在他回东院这档口,他的大舅哥已经认当真真的开端思考和离一事。
被点破了身份的贾赦完整不恼,只特长戳了戳贾政的脑门,笑着向王子胜道:“负荆请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