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当然这是在张家,如果搁在荣国府里,那就不好说了。不过,也恰是因着在张家,在场的张家父子沉默了半响后,终究都齐齐挑选了再给贾赦一次机遇。可机遇虽给了,有些话还是该当提早说清楚的。
早朝上,张家老太爷赶在世人之前,慎重其事的主动提出夺职。而究竟上,早在昨个儿他就已经写好了折子递了上去,这会儿他的辞呈正在圣上的手中。
在当天晌中午分,贾母终究晓得了那拉淑娴带着琏哥儿回娘家一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连声命人去张家将乖孙儿带返来。可没等荣国府的管家出门,贾政就被王家的马车送了返来,这下可好,贾母刹时将琏哥儿抛到了脑后,只一心一意的体贴贾政。偏贾政今个儿遭到了庞大的刺激,整小我浑浑噩噩的,唤他十声都不带应一声的,唬得贾母又是惊骇又是心疼的,想让人将贾赦寻来,又没人晓得贾赦去了那里,只得哭着让管家拿着府里的名帖去请太医。
王家要疯了。
张家老太爷再度感遭到了甚么叫做被话噎死,只恨恨的道:“我管你笑不笑!行了,你走罢,去客院。”为了制止贾赦再说出骇人的话来,他干脆使唤最诚恳的小儿子,让其带贾赦去客院住下。等这俩人走了以后,老太爷非常感概的抚着斑白胡子道,“这如果贾赦略微有点儿出息,御史台倒是挺合适他的。”
“陛下明鉴。”张家老太爷多么聪明之人,方才不过是摸索之话,如果圣上直接允了他的要求,那他便顺势辞去官职,回府保养天年。可既然圣上情愿帮他出头,他自也没有回绝的事理,当下便感喟着道,“确是臣教女无方,不该在她出嫁前那般宠着她纵着她。先前,小女贸冒然的应下了荣国公夫人的要求,为其府上二老爷求名师已是不占理,臣一时心软便应下了,豁出去老脸倒也勉强做到了此事。可臣真的未曾想到,小女竟这般的不知好歹,昨个儿她又回了娘家,求我帮她府上二老爷谋个正一品的官职,臣做不到,臣只能恳请陛下免了臣的官职,干脆带着女儿回本籍罢!”
“正如你所说的,孝道极是首要,我张家不会逼迫你对你母亲如何,不过却不包含旁人。”张家老太爷很有深意的道。
不由得,一众文武百官皆齐刷刷的为说这话之人竖起了大拇指,直赞这天底下竟还真有这般直言不讳的蠢蛋。
“好话好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还能说甚么?归正贾政如果不利了,你可别怪我没提早把话说明白。不对,你能够怪我,只记得千万不能将气撒到淑娴身上,在这事儿上她是全然无辜的。另有,我包管不会要贾政的性命,可如果转头他哭死在你母亲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