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之前在王家,贾政虽不至于给王夫人下跪,倒是结健结实的膜拜了王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且应允了一大堆的要求,这才堪堪将王夫人接回了荣国府。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等王夫人回了荣国府后,得知荣禧堂保不住了,又提出了连续串的要求,此中最首要的,就是将珠哥儿和元姐儿接回她身边。
“我……”贾政连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开口道,“我被母亲赶出来了。”
“也成。”贾赦原就不是咄咄逼人的性子,既然贾母已经退了一步,他也情愿给几分面子。至于那拉淑娴那儿,他完整有信心压服。想了想,贾赦又道,“老太太您也不消这么忧心,我感觉罢,父亲归天也就这么几年,按说像圣上那般怀旧之人,不该对我们荣国府下死手。我估摸着,二弟该当性命无虞,至于旁的,最怕的就是王家不依不饶。”
“那你这是何为?干吗不出来候着?”贾赦纳罕的瞅着贾政,他本来还觉得大夫仍在里头,贾政才避开了。可传闻连药方剂都开了,那还在外头折腾甚么?还一脸的扭曲,跟旁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贾赦仓促接过信,拆开后才发明夜早已深了,外头微小的月光完整不敷以让他看清楚信中的内容,忙回身回了屋里凑在灯下细细检察。这一看不要紧,贾赦先被信上那狗爬式的字体给惊了一下,旋即认识到这信并非出自那拉淑娴之手,而是容嬷嬷所写,顿时对张家愈发佩服了。这甭管字体如何,好歹人家识文断字呢,单这一点,只怕就比普通人家的闺阁蜜斯都强。
“不是必然好,而是没需求。张家原就跟我们家没甚么来往,加上他们离京三年多了,现在刚返来,恰是忙着同故交规复友情的档口,无缘无端的何必树敌?”贾赦偷偷瞥了贾母一眼,感觉有些话还是得趁早说清楚,免得等那拉淑娴返来后,贾母再闹上一场,那可真是有的折腾了,当下便道,“老太太,有些话您别怪我说的太直接,张家那头,若非您前两日硬是让人把我媳妇儿赶出了府,他们何必与我们难堪?您要明白,荣国府已经今时分歧昔日了,甭管是张家还是王家,我们府上都惹不起。”
“老太太,这有甚么好气的?她想要自个儿养孩子,就让她养去呗,恰好让她能有事儿做,您也好安生保养身子骨。再说了,甭管是养在谁的膝下,那不都是您的孙子孙女?”
丢下最后一句话,贾赦转成分开了荣庆堂,不过他并未曾往荣禧堂而去,毕竟方才贾政的话已经说明白了,荣禧堂仅仅只是搬空了,并不代表立即就能入住。贾赦只得晃闲逛悠的回到了东院里,晚膳倒是已经拿过来了,他没滋没味的胡乱扒拉了几口,正要唤人拿水洗漱时,忽的闻声从外头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