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淑娴欢欢乐喜的同贾母道了谢,又告别带着玻璃分开,回到了荣禧堂后,唤了容嬷嬷到跟前,只道:“嬷嬷,这是老太太刚予了我的,你给安排个屋儿,转头挑个好日子开脸便是。”
“我倒是想要珍珠,旁的不说,单瞧着她那副可儿的模样,我就爱得不得了。可惜呀,老太太舍不得,偏那蠢货硬是不要命的一头撞了上来,乃至老太太都给她机遇改过了,未曾想,人家也不晓得是压根没听明白呢,还是心头另有主张,只一句‘愿听老太□□排’,好悬没把老太太气得背过气去。”
“哈哈哈,嬷嬷你还是这般爱谈笑。”那拉淑娴笑得花枝乱颤,由着容嬷嬷上前为她宽衣,她只笑得欢畅。
小丫环虽年纪小,可脾气却不小,何况她就未曾将玻璃看在眼里,吃痛之下只特长肘狠狠的向玻璃胸口一鼓捣,疼得玻璃大呼一声,捂着胸口不由的蹲倒在地。
玻璃被小丫环带到了院子背面的后罩房里,倒是给她安排了伶仃的房舍,可这位置却让她极是不满。
容嬷嬷板着脸上高低下的打量着玻璃,半响才承诺了一声,却并未曾亲身领着人畴昔,而是只唤了个十岁摆布的小丫环,让她带着玻璃走了。
她跟珍珠虎魄等家生女儿分歧,打小就父母双亡的她,才五六岁就被叔父卖给了人牙子。幸亏那人牙子是个有目光的,虽只花了半两银子就买了她,却并不急着脱手,而是在家里头养了整整一年,待本来面黄肌瘦的她被好吃好喝养开了时,这才开了个好代价把她卖到了荣国府。也是比及了荣国府后,玻璃才晓得甚么叫做神仙般的日子。
“罢了罢了,摆布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女人,嬷嬷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我且歇下了,嬷嬷动手悠着点儿。”
待玻璃走后,容嬷嬷才不解的向那拉淑娴道:“主子这是来真的?虽说一个小丫环不算甚么,可无缘无端的,何必特地要了这么小我,立在跟前碍眼呢。老奴冷眼瞧着,大老爷是个好的,主子您这又是……”
“真是自寻死路!”
就如许,她从一个农家女变成了荣国府厨房里头的粗使小丫环,幸运来到了荣庆堂当了个跑腿丫环,再尽力成为了一个二等丫环,终究如愿以偿的成了贾母跟前八大丫环之一的玻璃。
当下,那拉淑娴笑着反问道:“这不恰好吗?申明我们跟她挺有缘的。”
而她,就是在一次送膳时,被贾母偶然间瞧到了,大抵是感觉她灵巧敬爱,干脆便留下来当个跑腿儿丫环。也是到了阿谁时候,她才忽的认识到,本身不能再像之前那般只顾着那点儿吃食零嘴,而应当奋力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