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愿笑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赵大人还好端端地在房里,你眼睛瞎了么?”
“是韩侂胄吗?他毕竟还是不肯放过我。”身后传来一个衰老而怠倦的声音,恰是汝愚大叔。
赵与愿略一思考,耸耸肩道:“内里另有五个老卒,你如果不嫌费事就都带在身边好了。”说完他目光又转向了侯通海。
钱鍪当即撒下海捕公文,通缉那衡州驿守及五名守卒,同时派人把这个结阐陈述给了临安的韩侂胄。
半夜一场大火,烧得衡州驿站片瓦不留,火光在半里地外仍然看得清楚。
赵柬晓得他在戏耍这浑人,也笑应道:“哪咤谁不想见?我这就找刀去。”说完装模作样地在屋里寻刀。
衡州火案十余今后,赵与愿与汝愚大叔、赵柬等人在京西南路的襄阳府挥泪而别。
只见院子里一个肥肥胖胖的官员站在火把下,一个劲地拨楞着脑袋:“休要胡说,赵大人已被劫匪悍贼殛毙,这里很多人都是证见。”
赵与愿担忧大叔一个闪失受了伤害,此时再不脱手更待何时?当下挽起袖子跳到床前,先护住了赵大婶,随即向前一指:“赵柬,快去救济丞相大人!”
那驿守竟然悟性不低,一见他们有杀人灭口的意义,惊得大呼:“小豪杰部下包涵!都统大人,只要放我一条活路,小的甘心给您牵马坠镫!”
钱鍪的快马探报迟了一日,等衡州讯息传来时,韩侂胄部下的大管家已经在临安城外奥妙会晤了死里逃生的侯通海。
赵与愿向驿守道:“恭喜大人能够加官晋爵了。本日这一场变乱报上朝廷,韩少傅那边定可给大人家里讨个荫封下来。”向赵柬一挥手,赵柬手绰钢刀举步上前。
钱鍪心中悄悄计算,那赵汝愚一行人中只走脱了丫环一人,想必是被惧罪叛逃的驿守诱骗了去。逃了也好,免得我再操心摆布你。如此一来,韩大人交代下来的事总算是美满告终。
赵与愿向那驿守身后看去,只要稀稀拉拉四五个老弱兵丁在那边狐假虎威,虚张阵容。这些人莫说是抓暴徒了,恐怕就是像本身如许的良民也抓不来几个。他猜想道:“驿守是受衡州府钱鍪所嘱,待侯通海几人刺死赵大人以后再出来做个假证,如此看来,刺客当是钱鍪所派。嗯,他久在本地为官,官匪勾搭岂不便当?只是有一条,三头蛟侯通海在武林中并非知名之辈,他也不在衡州一带开山立柜,却不是钱鍪能够结识的了。以是这幕后主凶还是北边那小我。”
见吓得他也够了,赵与愿向赵柬使个眼色,赵柬会心出屋而去,只听院子里嘁哩呛啷、哎哟妈呀之声响个不断,过一会儿,赵柬已把那驿守拎了出去扔在地下。
赵柬衣袂带风从屋外闪身出去,上前拦住二人斗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