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书不为所动,还是缓缓说道:“凡是大奸大恶之辈,皆能忍人所不能忍。你不要觉得跟着我骂两句金狗子,我就信了你的。你先奉告我,是谁奉告你韩太师要起兵的?”
飞书止住笑,一本端庄隧道:“好了,笑话很好听,不过到此为止吧!我跟你说,赵与愿本年已经二十多岁,你这般小小年纪,就是要做他的主子小厮,还要瞧他乐不乐意哩!”
飞书奇道:“咦,你也晓得此诗?哦,我晓得了,是你们金狗子的细作誊写下来的吧?”
被他这么一说,飞书也开端深思起来,自言自语道:“此言倒也有理。但是那姚巨源明显是说要走这条路的……”
此言一出,飞书那姣好的容颜一刹时连变了几变,一时眼中暴露忌色,仿佛想要脱手杀他,一时又有些踌躇,伸出来的手渐渐缩了归去。
赵与愿眼睛一亮,从速又粉饰下来:“是,是,我是奉了我的狗父完颜洪烈之意分开……分开中都,前去沔州向吴曦贼子公布圣旨。这圣旨呢……要提及圣旨,这本来应当是一件极其隐蔽的物事,势须避开统统人的耳目……”
飞书抬手一掌,拍在赵与愿小腿骨上,痛得他当即流出了眼泪,恰好连躲都躲不了,赶紧道:“飞女人!飞侠女!飞姐姐!……姐姐,奉求你不要脱手好不好?你也容我想一想啊!我到底是把圣旨藏哪儿了呢……”
飞书打断他道:“扯谎!狗子天子才懒得理睬这类事情,这是你的金狗父亲,奸王完颜洪烈在一手筹划此事!你想为你父子摆脱罪名么?”
飞书斩钉截铁隧道:“你要么是完颜康,要么是完颜康布下的一枚棋子!”
“圣旨?是金狗子颁给沔州都统制吴曦,许他自主为蜀王的圣旨么?”
飞书道:“我来奉告你吧!在五年前的临安城,小燕王赵与愿当众写下此诗,并将之赠送韩太师,厥后就不知所踪,想来此时该当是在我中原故乡驰驱辛苦,暗中联络各路英豪,共举义旗、抗击金兵,只待机会成熟便即大肆叛逆!我们山东豪杰之士无不翘首瞻仰他能早日到来,统领抗金大业……嘿,这些家国之事,说与你,你也不会懂的!”
“你们不是已经搜过我身上了么?我实在是拿不出啊!”
“这么说,金狗子已经看出来韩太师的企图了?”飞书缓缓问道。
飞书对劲地皱起了鼻子:“本来就是嘛!圣旨呢?快把圣旨交出来!”
赵与愿没理她,皱眉思考飞书这番话:完颜康贵为金国赵王之子,鄙谚说“令媛之躯不涉险地”,但他现在却要万里迢迢地赶赴大宋巴蜀之地,身上还带着甚么圣旨,那莫非是……
“你还敢使诈!”
飞书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成思议的神采,嘴角却暴露了笑意,并且越来越不成遏止,终究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喘不上气来,指着他道:“你,你竟然……竟然使出这么一招,还想冒充赵与愿!你这么个小毛孩子就想冒充赵与愿了?你最多会写两首淫词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