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如果他直接问了，陆锦大抵也会坦白答复他，前者名为玉帝，后者名为昙花，都是她自创的。但这类说法不管欧阳克信不信，都只会带给他更深的迷惑罢了。

掌柜想了想，“你问没问甚么药？”

她说着，剑尖一挑一引，直向着欧阳克而来。

他说完，固然没甚么行动，实在肌肉已经悄悄绷紧，做好了挨打的筹办，这几天相处，陆锦对他固然没到动辄吵架的境地，但其喜怒无常也令欧阳克吃尽苦头了。没想到陆锦瞪他两眼，竟然笑了。

直到陆锦收剑看他，欧阳克仍然心神震惊不能自已。

“关不着你的天。”掌柜毫不在乎地说，见小方仍然面露难色，便说，“这里是西域，不是你故乡，我们汉人谨慎翼翼还来不及，你还要涉入甚么命案？不管你向哪一个通风报信，另一个晓得了，能有你的好？再说你也看出来那两个都不是好人，管他们干吗。”

但几天下来，就算他对剑法没甚么高学习诣，也早就看出来陆锦这几天练的不过是一套粗浅之极的剑法，翻来覆去就那十几招，后招窜改也没甚么出奇。欧阳克乃至感觉，若他现在能够行动如常，拿起剑来也不会使得像陆锦般差劲。

半无当局状况的西域之地的堆栈掌柜，和江南安乐乡的堆栈掌柜，但就心机本质而言，会让人完整想不到他们做着同一种职业。这掌柜听了店里即将产生的凶杀案，只游移了半晌就有了定夺，“随他们去，真死了人我们给他们收尸就是。”趁便也能够收一下尸身上的财物。“可这件事不能你做，我们可不是黑店。你全当没人跟你说过这些话，甚么也不晓得就是了。”

小方点头，轻声说，“不消，人各有命。”

有那么一个半晌，欧阳克乃至以为他已经死了，但他很快发明陆锦的剑尖只在他眉心处一抹，就又高高挑起，流水般天然地向着另一个方向刺去。

小方从陆锦房里出来，连空碗也没空放下就去找掌柜，拉了他到一边悄悄说，“我瞧着上房里那叔侄两个不是好人。”

“欧阳克，你真是……像小强一样如何都打不怕是不是？”

欧阳克不晓得小强是谁，见陆锦擦汗喝水后又开端写字，不再理他，也松了一口气。固然受了惊，但也不能算毫无收成，起码他晓得了，这女子固然练了几天少林剑法，却并非少林的弟子，少林绝没有如许杀气四溢蛮残暴虐的剑法。而她本日所使和当初擒他所用的，也不是一样的剑法，前者更加变幻莫测，后者则相对诡谲阴狠。

陆锦看也不看他一眼，独自搬开桌子练剑，行动慢吞吞的，几近一招一个停顿，偶然会停下写几个字，然后又接着练。全部过程中没有看欧阳克一眼，若眼神因行动需求而划过，看他也跟看那些桌子椅子没甚么辨别，完美地解释了甚么叫做“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