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想了想,很痛快地收起匕首,天真地笑,“好啊,我信你。”她说着走到欧阳克跟前,费了好大力量才将用心使坏假作有力的欧阳克扶起,极其体贴似的问道,“你还好?能走吗?”
以及,剧情会不会很拖?
欧阳克衰弱地睁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彭仇余一眼,低声道,“我一用内力,便会毒发,你说我好不好?”
二人的身影方才走远,陆锦就拖着欧阳克“哗”地一声从水里钻出来,夜里的河水看似深不见底,实在不然,他们在水里扒着那块大石的根部,厥后又蹭着那石头爬上来,只要行动敏捷,不会水的人也能做到。
欧阳克不知想起了甚么事,神采极其古怪,又是讽刺又是愤然,嘲笑道,“血亲毕竟分歧,任凭她做错多少事,你心中有多恨她,她若真的死在你的部下,那才真是……哼哼。”
陆锦天然不信他,她乃至也不在乎欧阳克那双凝集了他几十年苦功的手是不是会废掉。更别提她现在浑身湿透,有个避风的石坳还好些,如果出去走夜路,必然会抱病。这里可不是安然暖和的江南,到时候荒郊田野她手无缚鸡之力而中间蹲着个豺狼,会有甚么了局真不难设想。
剑光在彭仇余面前戛但是止,欧阳克站在她身侧,夹住剑刃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点点血迹溅在他袖口上地上,看起来非常严峻的模样。
你杀了你的谁?
陆锦却点头,“就算是为了美色,也是救人。我不如你,刚才若我站在那儿,手中有剑,或者帮她挡一下,手中无剑,怕只是看着。”
一向冷静捂着脸的彭仇余惊奇地转头看了父亲一眼,随即浅笑起来,用猫一样的声音应了一声“是。”就跟在彭连虎前面走了。
二人稀里哗啦地爬登陆,找了个避风的石坳里窝着,包在油纸里的火石也湿掉了,又没有人会钻木取火这类高难度技术,两人只好穿戴湿衣服呆着。
作者有话要说:懒病没药医……
“好剑,好工夫。”欧阳克疼得恨不得呲牙咧嘴,可才子当前,他顾及形象也只能勉强苦笑。见陆锦瞪大了眼睛非常吃惊的模样,想起来本身在她眼中应当还是动用不得内力的,赶紧亡羊补牢丢掉软剑,一手掩口猛咳了几声,就地盘坐假作调息。
“……也不必然非要净水。”欧阳克渐渐地、考虑地说,“你若信我,便让我本身采些草药,帮我敷上。就算这双手仍然废了,那也只因我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