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条记本,敏捷地翻着,我奶记得很详细,香引的称呼、品级、感化、获得渠道、利用忌讳等等,全都写了下来。
我和我奶聊得很晚,我奶就在我身边睡下了。
我宝贝地将条记本抱在怀里,把头靠在我奶肩上撒娇:“奶,有你真好。”
我张嘴刚想叫,灯灭了,蛇骨缠着我的腰,翻开我的衣摆往内里探,很快,他变幻了人形,大手在我身上到处游移,压着我,倔强地攻城略地。
我想抵挡,但我已经经历过一次那种深切骨髓的痛,晓得这类时候我越是违逆他,他就会让我更痛。
我和我奶聊了好久,我奶是懂些术法外相的,很会看日子、占卜休咎,当初我妈怀我,就是她掐算的日子。
第二天我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我奶听到动静,排闼出去,递给我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让我空肚喝下去。
如果有机遇能拿掉这蛇骨手串,摆脱那条蛇骨,我想我会毫不踌躇的抓住这个机遇的。
很明显,这是童继先给我设的局,他的初志并不是为了考我,而是想以钱老太太来逼我。
“谨慎驶得万年船。”我奶严厉道,“从小我就叮咛你,不能让男人近你的身,因为你这一身佛骨,如果孕育生命会很遭罪,生出来的孩子,也会因为特别的体质而成为众矢之的……”
但是睡到后半夜,我就感受我奶的身材越来越凉,抱起来另有些铬人,我迷含混糊地摸了摸,没有摸到皮肉,而是摸到了一把硬硬的骨头,吓得我一下子松开了手,惊呼一声,抬手开了灯。
灯亮起来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到我床上那里另有我奶的身影,只要那条森白的蛇骨缠着我的身材。
这几年,我在外读书,在家的时候并未几,跟着春秋的增加,我已经好久没有跟我奶一起睡觉了。
“我没事了,奶。”我拉着她的手反问,“你的伤养得如何样了?”
从我碰到那条蛇骨以后,他几次在关头时候救我,但很较着,他是把我当作了阿谁叫做‘鹿湘’的女人,他一边嫌弃我,一边又给我戴上蛇骨手串,节制我。
是蛇骨帮了我。
我和我奶一起吃的晚餐,洗漱完以后,我奶把我叫到她房间里,递给我一个条记本,说道:“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我将你爷爷曾经跟我说过的香引,全都记实在了这本条记本里,这些香引大多都是中低品级的,蓁蓁,奶奶能帮你的,只要这么多了。”
逼我甚么呢?
我脸像烧开水似的,一向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道:“应当……没事吧,他一条蛇骨,有生养服从吗?”
我想起童继先的那声‘恭迎蛇君’,想起他主动上前想跟蛇骨搭话,以是他逼我的终究目标,实在是逼蛇骨现身!
我直点头,抬手想要把他的手推开,不耐烦的号令:“我不是鹿湘,我是鹿蓁蓁……鹿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