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我奶,先去香娘娘庙上香,然后又去我家祖坟,给我爷爷、我父母他们烧纸钱,这是每年都要做的事情。
那人来得很早,香已经烧完了,坟前只剩下一小撮香灰,我奶捏了一点香灰在鼻尖闻了闻,顿时神采大变,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血蜈香,乔家人来过!”
二十年来,冯弘愿一向在查这些事情,如果查到乔家各种,他不会不说的。
我套起衣服就要出去,劈面就撞上了一堵硬挺的胸膛,昂首正对上柳璟琛通俗的竖瞳,他问:“这么晚了,干甚么去?”
我急得都冒汗了:“甚么香?你如何了?”
好鄙人午冯弘愿又给我回了电话,说他那边统统普通,让我放心。
我不想让我奶一向为我担忧,便转移了话题:“奶,明天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我们是不是要回沉水村祭祖啊?”
我苦笑着应了一声,实在内心也明白,还能有甚么体例呢?
可谁也没想到,当天早晨,我还没睡下,就又接到了冯弘愿的电话,那会儿,他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鹿……鹿女人……香……香……”
我们家哪另有比剩下的那几根阴香更贵重的东西呢?
鹿家阴香堂重新开张,公开里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们接了冯弘愿的请事帖,一周内必须结香才算胜利。
认识到这一点,我只能先挂了冯弘愿的电话,又给童栩言打,但是打不通,不晓得童栩言是睡熟了没听到,还是在忙其他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目前应当无从查起了,冯弘愿说过,当年卖香料给冯爷爷的那小我早就死了,给冯爷爷骨牌的富商死得更早。
我取脱手机,给童栩言打了电话,奉告他我们这边的环境,挂了电话以后,我看着我奶那煞白的神采,欣喜道:“奶,放心吧,回龙村现在是蛇君的地盘,乔家人就算有阿谁贼心,也得衡量着行事。”
这就是乔家的阴香吗?
我奶严峻地朝着四周看着,这一片都是村里的坟地,四周有别的村民在祭祖,并没有看到陌生人。
“血蜈香固然只属于低品级阴香,但用处实在遍及。”我奶晃了晃手里的断头蜈蚣,说道,“扑灭一根血蜈香,它的香味能够麻痹四周统统蜈蚣的神经,差遣它们为点香人办事。
我考虑好久,说道:“奶,我们临时也不消过分担忧,毕竟他们只是探坟,并没有挖坟,这就申明他们要找的东西不在咱家。”
我内心格登一下,立决计识到我奶在担忧甚么。
一提到香娘娘庙,我就不敢怠慢了,从速回房间换衣服。
我皱起了眉头:“乔家人俄然来爷爷坟前点血蜈香,我们又找到了这断头蜈蚣,这就申明乔家人已经探过爷爷的坟了,他们想从内里找到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