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观良的拜别,沈常茂与黄有容皆是视而未见,仿佛从他们身边走过的那小我,只是一个平常的旅店伴计。
另一边,黄有容却笑着说道:“赵大人勿怪,沈阁老一贯是这般脾气,有甚么就说甚么,并非决计针对于你,在来赴宴的路上,沈阁老还曾向老夫嘉奖过赵大人你幼年有为呢,不过嘛,沈阁老的话固然刺耳,但意义却没错,本日我们三人只谈些风花雪月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还不到谈的时候,也确切没甚么可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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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有容说着忧国忧民的话语,但神采间,倒是一副对劲之极的模样。
风雅向终究肯定,接下来三人所要筹议的,就只剩下细节了。
来赴宴已是给足了你面子,如果还想得寸进尺,那么就此免谈,朝堂上见!
赵俊臣没有解释,只是从袖子中抽出了一份折子,递给了沈黄二人。
黄有容亦是点头道:“是啊,正所谓‘瑞雪兆丰年’,往年十一月就要下雪,本年竟是拖到了十仲春,来岁这北方的收成,怕是不好,哎,百姓又要刻苦了。”
对于此,赵俊臣又如何听不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接下来却已是笑容如常,神采悠悠道:“可惜了,下官本日之以是请两位阁老练此一聚,却不是只为了谈些风花雪月的。”
声如其人,冷厉断交。
以是,对于沈常茂的反击,赵俊臣也不活力,只是点头笑道:“以是,下官本日找两位阁老前来,就是为了做这笔买卖。如果两位阁老能放过温观良,并在接下来大力支撑吏部新任侍郎刘长安主持都转运盐使司、盐课提举司等相干衙门的清算扩大事件,下官也必会投桃李报,这都转运盐使司扩大清算后,新增的官位必定很多,我们也不怕安排不过来,两位阁老意下如何?”
“四川盐务清算,引晋商入川,俊臣倒是好设想。”温观良把折子递还给赵俊臣,看似神采平常,但眼神却不住颠簸着:“不过,既然俊臣敢把这份折子给我们两个故乡伙看,怕是已经筹办安妥了吧?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赵俊臣亦是没有感觉氛围难堪,神采天然,只是领着沈常茂与黄有容来到雅间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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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却说沈黄二人,相互核阅了这份折子后,神采皆是变得严厉当真。
手中捧着碳壶,赵俊臣向天海楼掌柜笑着说道。
当赵俊臣与沈常茂、黄有容来到天海楼下的时候,那天海楼的掌柜,为了奉迎三人,特地让酒楼伴计捧着三尊暖壶,奉给了赵俊臣、黄有容与沈常茂。
说到这里,不管是沈常茂,还是黄有容,都已是明白了赵俊臣的意义,相互对视一眼后,神采皆是变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