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臣感喟一声,道:“臣在这里无妨与太子殿下立一个赌约,就赌在不挪动户部银钱的环境下,臣能不能在一月以内凑够二十万两银子,如何?”
赵俊臣却眉头微皱,缓缓道:“詹大人倒是错了,你我既然品阶不异,你又如何能自称下官?更何况,户部是朝廷的,是陛下的,现在的户部尚书是李成儒大人,户部又如何是本官独掌?”
听赵俊臣这么说,詹善常一脸的受宠若惊,连声道:“那里那里,赵大人实在是客气了,应当的,赵大人您独掌户部,又圣眷昌大,那里是下官可比的。”
见众臣无话可说,德庆天子却得理不饶人,持续说道:“至于惊扰民力、劳师动众的题目,只要变通一下,更好处理,朕之南巡,之以是会惊扰民力,首要在于行宫扶植,需征集民力、占用民宅,然朕之南巡,本是为国为民,又何必必然要住在行宫?到了处所,随便住在某个江南园林中便可,如此一来,又岂会惊扰民力?”
但是,君无戏言,却也容不得他忏悔了,只是向着赵俊臣看去,但愿赵俊臣能找到来由推掉此次赌约。
听德庆天子这么说,赵俊臣只感觉这些话模糊有些熟谙,半晌后才回想起来,本来这些话都是他曾对德庆天子说过的,德庆天子此时在群臣面前复述,亦只是改了几个字罢了。
赵俊臣点头发笑,只是切入正题,问道:“詹大人,你可知首辅大人可有甚么后辈在江南任职?”
但是,周尚景却没有说话,一脸的木然,好似从未反对过德庆天子南巡普通。
赵俊臣也是感喟了一声,说道:“下官也想,可惜实在力所难及,怕是要孤负首辅大人的厚望了。”
比拟较虚无缥缈的入阁承诺,对赵俊臣而言,德庆天子的支撑才更加实际。
而朱和堉则持续说道:“以是,儿臣看来,打赌能够,父皇的赌注亦是可行,但赵俊臣即便能在一月以内为户部开源二十万两白银,亦要申明银子的来源,不成调用户部之银,不成用自家之银,不成加税分摊,更不成向官方索要,需来路合法才可。”
固然心中有些迷惑,但在这个时候,赵俊臣亦不肯细想,只是说道:“本来是詹大人,之前人多混乱,竟未曾重视到你我竟是品阶不异,倒是轻待了。”
见赵俊臣态度果断,周尚景缓缓感喟一声,摇了点头,喃喃道:“罢了罢了……”
可贵与赵俊臣独谈,詹善常本筹办抓住机遇拉近两人的干系,但是,还未等他开口,午门之上,钟声响起,午门也随之缓缓翻开。
想到这里,赵俊臣向着之前与本身说话时态度最为殷勤的那位朝廷官员挥手一招。
对于在一个月内凑够二十万两银子,不管是德庆天子,还是赵俊臣,都是信心实足,浙商徽商们在都城当中都有代理之人,通过他们,把德庆天子成心在南巡时入住江南园林的动静流露,为了争夺德庆天子入住自故里林的资格,几十万两银子天然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