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罩里,她的肩膀不再因为酷寒而颤抖,而是安温馨静靠在他的怀里,偶尔蹙了蹙眉头,却被他悄悄抚平。
可为何他回书院的时候只剩下妍珊,其他的人都不见了踪迹!他来不及痛斥漆院首直接奔向龙御山,却传闻她去了水阁。
可不管她如何用力锤打,他都不松开分毫,他的气味充满着她的鼻尖,她的唇间,她的灵魂。
“那你现在是靠在我的怀里?”慕晚渔的声音暗哑,长长的睫毛因为气愤而轻颤着。
很久,待到她的哭声垂垂停了,他才渐渐伸手将她的脸抬起,她虽已经停止了抽泣,但满脸都是泪痕,刺得他的心千疮百孔。
安千荷眨了眨眼,不该,只是眸光中的光芒有些难测。
心头一怒,有力得翻了个白眼,想开口痛骂,梅洛音,你这个骗子,这是甚么狗屁断肠酒,可因为她实在没力量,以是只吐出了三个字,“梅洛音!”
这里四周环山,他在山里整整寻了好几日,却没想到她竟靠在别人的怀里,气愤的同时又非常心疼。
慕晚渔吻了吻她的眉眼,又吻了吻她的脸颊,斯须,他才低声道:“谅解我,那日我真的不是用心要分开。你是我的命,我怎会抛下你。”
这统统都是他的错,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婚礼上分开。可他已转告漆院首将话带到,并且让他看住她,绝对不能让她分开半步。
他擦了擦唇边的酒渍,淡淡道:“公主,这统统只是方才开端,你要接受的何止是这些,不过,没干系,我会陪你!”
慕晚渔愣了愣,眨了眨眼,正想开口,就又听她含含混糊道:“你不是说我天灵盖有道灵光吗?你不收我为徒,实在是可惜。”
安千荷一动不动得看着他。
安千荷一把翻开,撇开脸道:“我要喝酒!把你那壶醉生梦死拿来!”
安千荷看着面前这变成慕晚渔模样的梅洛音,乐呵呵得道:“嗯,你如果给我酒,我就认你做师父。”
慕晚渔看了一眼被她打翻在地的水壶,一字一顿道:“安千荷,你给我听好了!下回如果再被我发明喝酒,我定让你悔怨!”
慕晚渔那双清泉般的眸光早已沉浸在浓浓的玄色里,仿佛下一刻就会分裂而出,“安千荷,我是谁?”
慕晚渔的玄色眸光霎那间破裂,扣住她的手也松开了,眼神有刹时的苍茫。
安千荷心底一颤,昏黄的双眼有些规复腐败,但还是带着思疑之色。
他手中红雾微聚,竟在他们的上空划出一个半圆形樊篱,如果之前,用这天赋离火罩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可现在却要动用他一半的内力。
天气已暗,春雪虽没有冬雪酷寒,但打落在身上还是发冷,他脱下身上的外杉披在她的身上,可她的身子还是在发颤。
直到她不再锤打,而是开端回应他的吻,慕晚渔才放开她,在她耳边问道:“谅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