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这就去,这就去……”游辛连声承诺着便跑出了前厅。
却说走出前厅的世人,刚行至迟府花圃,便闻声身后有人连声叫着:“袁公子留步……袁公子留步……”
迟天熙一拍额头,朗声说道:“瞧我……我倒是忘了,袁公子但是本年斗茶的赢家,是新的茶市之主啊,今后这城中的茶市,恐怕还要以袁公子马首是瞻……”
萧梓夏心道,真是找死。明显昨儿夜里派人下了迷药。现在竟这般厚着脸皮大言不惭的说昨夜睡得结壮!萧梓夏恨不能好好地赏他几个耳光,再将他埋了做花肥。但她只是强忍着肝火,冷冷别过甚,对着轩辕奕道:“公子,我们进屋吧……”
“公子……”一旁的游辛看着拜别的世人低声劝道:“公子别起火,这小子清楚是不识汲引,等公子给他点色彩看看,他才会晓得公子的短长……”
轩辕奕停下脚步,回身一看,便见游辛喘着气小跑着追了上来。
“猖獗!”这时,一旁的云兮扬俄然飞起一脚,将游辛踹了出去:“大胆主子,竟敢从公子手中夺抢,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如何了?”轩辕奕冷冷瞥去一眼,他对迟天熙身边的这条狗一样没有一丝好感。
一时候,来宾尽欢。若说在坐的人多多极少都各怀苦衷的话,那么祁玉无疑是此中毫无挂牵的一个,他倒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将桌上的甘旨好菜尽数都装进了本身的肚皮里。直到他嘟囔着:好撑好撑……这才靠在椅子上安息起来。
“嘿嘿嘿……袁公子留步……”游辛喘着气,低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支紫玉簪来:“我家公子说前次多有获咎,这支从西域带回的紫玉簪就当作是给萧女人的赔罪,还请萧女人笑纳……”
轩辕奕看向前厅,见迟天熙一副惹人讨厌的纨绔模样站在那边,便勉强扯出一个笑意道:“迟公子一早便侯在这里,实在让我等过意不去……”
“罢了……”轩辕奕伸脱手拦住了云兮扬:“这毕竟是迟府,还是少肇事端吧……”
迟天熙请世人落座以后,便说道:“本来为各位筹办了早膳,可左等右等也不见各位起家梳洗。眼看就要到晌午,我干脆叮咛下人们做好了午膳……”
“迟公子真会谈笑……”轩辕奕起家,便朝着门口走去,其别人便也纷繁起家,筹办分开前厅。将近迈出门槛的时候,轩辕奕转过身对着迟天熙说道:“如果茶市以我马首是瞻,那迟公子将令尊又置于何地呢?”
说罢,迟天熙端起一旁的酒杯,命侯在一旁的游辛斟满。便朝着轩辕奕说道:“袁公子,之前的事,多有获咎。是鄙人莽撞,冲犯了袁公子敬爱之人。本筹算在昨日酒宴上好生赔罪,但看你与家父商讨茶市之事,便只好作罢。鄙人向你赔罪,还请袁公子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