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低喝,“闭嘴,还不过来帮手。”
而慕子衿更不会多言,她温馨的对崇睿施礼,恭敬的退后一步,带着茴香回身欲走。
那大夫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重重咳了一声,对崇睿施礼道:“睿王殿下,撕狼的伤固然临时止了血,但还需得开些内服药,鄙人这便写了方剂,还烦请王府派位尊使随我去抓药。”
崇睿看着子衿谙练的包扎技能,微阖着眼深思,这个女人不是善厨艺么?怎的连医术也如此好?
卢嬷嬷上前一步惭愧的对崇睿说,“王爷,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撕狼,才让故意之人钻了空子。”
茴香天真的扯着子衿的衣袖问,“蜜斯,你何时医术如此了得了?”那言语中有说不清的高傲。
“那撕狼但是出险了?”崇睿避重就轻,避开了大夫的话题,明显是不想让别人晓得他的王妃有此本事。
“蜜斯,你没事吧?这王爷好生不讲理,你帮他治好了狗,他不谢你还这般对你,真可爱。”两人走了一段后,茴香压着嗓子抱怨。
崇睿的眼神淡淡的扫过那叫晴儿的婢女,在榕榕身上逗留了半晌,然后才看向卢嬷嬷。
子衿面色一凛,到底还是被茴香坑了。
她屈膝施礼,“让王爷笑话了,妾身不过就是闲来无事看了些闲书,因见卢嬷嬷严峻撕狼,这才想着尝尝看。”子衿的目光掠过给撕狼垫了头已经染了血,却还能看清楚“令媛伤寒论……”几个大字的医书。
两人的手靠得近了,不免会有触碰的时候,常常如此,子衿的手便会不自发的颤栗。
子衿正用心的救治撕狼,对于那落在本身身上炽热的视野,她也得空顾及,见撕狼伤口临时止住了血,她这才抬袖抹抹额头上的汗。
崇睿的心一抽,但看向子衿的眼神却暗淡不明。
卢嬷嬷见崇睿嚼药,吓得扑过来大喊,“王爷使不得啊,这药到底是何物都不得而知,若……若伤了王爷奴婢可如何活啊!”
撕狼疼得狠了,哭泣着用泛着泪光的眼神看向崇睿……
主仆二人嘀嘀咕咕的穿过回廊,直奔清风阁去。
茴香未曾被蜜斯叱骂过,眼圈红红的顿脚,但看子衿手忙脚乱的按不住别的一边伤口,她又不忍心,正要伸手去按,那撕狼却低吼着不准茴香靠近。
这时,王府的仆人大牛领着老大夫仓猝赶来,那大夫看了一下撕狼的伤口,赞成的点头,“嗯,这血算是止住了,王爷府上倒是能人辈出,若没有这位以转头草止血,此番只怕这猎犬早已魂归西天了。”
卢嬷嬷自崇睿幼时便已然在他身边照顾他的糊口起居,两人之间的情分自是不必说,那卢嬷嬷从藐视着崇睿长大,对他的一举一动皆体味得非常透辟,崇睿夙来不喜下人乱嚼舌根子,可晴儿那丫头竟然把舌根子嚼到主子面前来了,她自是不能让崇睿自降身价与个小丫头计算,对于这等苦衷不小巧的丫头,卢嬷嬷夙来也不会部下包涵,只见她抬手就给了晴儿一个耳光,并转头责备榕榕,“作为这王府的大丫环,你部下有这等妄议主子的奴婢,你该检验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