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错愕的看着崇睿,实在不明白他是何意,若说他信了子衿,子衿倒是不信的,那他何故将撕狼交给天照顾,是摸索?还是监督?子衿内心也是一团乱,崇睿这个男人,心机太重,她底子就看不清楚他。
可现在该如何是好?
崇睿的嘴角抽了抽,扶着额头冒充没闻声……
倒是茴香看不下去了,跺着小脚,抬着小手,叉着小蛮腰,锋利着嗓子吼了归去,“我家蜜斯早已是王妃,即便与王爷同处一处,亦和合道理,你吵甚么?”
“是么?王妃这般姥姥不疼,娘舅不爱,可有启事?”崇睿悄悄的将“王妃……”二字说出口,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言语中的讽刺,子衿这般聪明的女子,又如何听不懂?
场面变得非常诡异,谁也不晓得崇睿内心在想甚么,这个慕子衿实在大胆,竟然敢直言王爷对她的思疑,谁都不晓得崇睿接下来会做甚么。
唐宝公公却跑出来甩着拂尘,跺着小脚,锋利着嗓子大声斥责子衿,“你这民女好生大胆,你到底是何用心,孤男寡女与我家王爷一处,但是觊觎王爷的潘安之貌。”
崇睿淡淡的看着她,“何事?说吧!”
子衿挺直了脊背,浅笑着说,“我是不是被冤枉的,王爷内心自有定命,王爷此番如此审我,只因我是慕良远的女儿赵文修的外甥,可王爷又晓得否,我虽是慕良远的女儿,可我一天也没当过慕家的蜜斯,我与母亲莲姨另有茴香的吃穿用度全凭子衿双手的来,而提及赵相,那自不便说,他若与我于集市相遇,只怕他识不得我,我亦识不得他。”
崇睿本来长得就极勾人,现在他挑着眉儿,那双通俗如古井的眸子里现在正含着笑意,一张红艳艳的薄唇勾起一丝笑,言语又到处透着含混,饶是子衿这般淡然的女子,被他如许一撩,亦不成制止的红了脸。
听完她的话,崇睿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兴味,贰内心暗忖,“这个女子倒也不简朴,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我这王府,倒越来越成心机了。”
唐宝公公倒抽一口冷气,想要出言提点子衿,可崇睿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唐宝公公便乖乖龟缩起来,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忍直视接下来的场面。
崇睿锋利的眸子在子衿身上缓缓的扫了一圈,并未说话,他抿着唇进屋坐下,这边刚哲便已然冷冷的开口,“要说功,倒也不是没有,王妃救活撕狼,这便是功,但是府里下人说的话确切不假,撕狼性子孤傲,若非武林妙手,普通很难靠近它,可王妃你,恰好能够,我家王爷向来奖惩清楚,王妃还是先收下吧!”
子衿一字一句说得一场清楚,在场之人,除了崇睿,其他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子衿,唐宝公公惊奇之余,更是心拧着疼,心想着这慕家二蜜斯确切当得不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