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长叹一口气,但这也不是悠长之计,总不能每次都给她吃白花曼陀罗,这玩意儿毕竟是毒物,万一拿捏不准把三娘毒死了可就费事了。
“还是得尽快抓住那采花贼,老爹毕竟是个坊正,过了这个坎,说话也硬气了……”
“这又不是甚么光彩的事,谁让你问?再说了,被祸害的都是女儿家,这半夜半夜,总不能去敲人家的门吧?”
“你放心,三娘会教你!”
武三娘开了家绸缎铺子,家底殷实,这大院豪宅,院墙也很高。
“三娘慢一些……我……我还没筹办好……”
但李秘的名声算是完整毁了。
“董叔,没有卷宗也成,我如何都得找人问一问,您认得人多,又晓得内幕,我该找谁?”
“武三娘是开铺子的,八面小巧,动静通达,三教九流贩夫走狗也都见很多,阿爷让我委身于她,恰是要探听那淫贼的来源。”
“这本是奥妙,不过你是老坊丁了,与你说说也无妨。”
没有卷宗,就只能扣问当事人。
李秘摘了一朵枯萎阴干的花朵儿,打了盆水就回到房间来,趁着说话的空当,将干花捻成碎渣子,投入到了酒水里头。
“是是是,李坊普通日里没少关照弟兄们,二郎有甚么叮咛,固然开口!”
可老爹明天就会去辞职,彻夜没获得些停顿,今后会更难。
李秘也是哭笑不得,这角色是不是掉转过来了?
“查案?这跟查案有甚么干系?”
早在白日的时候,他就发明墙角处有一丛红色喇叭花,这玩意儿叫白花曼陀罗,恰是蒙汗药的原质料。
“二郎?今儿但是洞房花烛夜,你如何来了!”
固然她非常高大,但身材曲线非常爆炸,像个熟透了的葫芦。
只是这一晃神,酒气扑鼻,李秘已经让武三娘拉到了怀中,坐在了她的腿上。
李秘换上坊丁号服,腰里插了根坊丁棍,便来到了东一里温孀妇家。
董大呵呵两声,一看李秘就是内行,也不放心上。
武三娘点了点李秘的额头:“公然是个爱洁净的,去吧去吧。”
见得李秘愁眉苦脸,董大也有些于心不忍:“二郎是个孝敬孩儿,你去东一里找温孀妇问问吧,她是比来一桩案子的苦主,她倒是不忌讳说这事儿……”
李秘明天可算是出尽了洋相,全部永安坊都晓得他成了武三娘的小郎君。
武三娘将外套扯了下来,此时李秘才看清楚。
抬手正要拍门,黑暗中俄然响起一声暴喝。
本觉得董大是个胡涂蛋,三言两语就能含混畴昔,没想到是个邃密之人。
这可不是董大的客气话,李忠耿固然不靠谱,但为人豪放,对待这些坊丁向来不鄙吝。
“夜敲孀妇门?”李秘固然感觉有些不当,但想想明天就要撂挑子的老爹,想想垂涎本身明净身子的武三娘,他也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