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揣摩着如何才气顺利把李姝宛给办了,内里传来一个妇人慌乱惊骇的喊人声。太子一惊,热血顿时凉了一半,再看看面前神采潮红,神态不清的李姝宛,这类货品转头找几个未经人事的良家子还不是一样!当下冷哼一声,撂下袍子疾步从另一侧出口出了假山,邪火已经退的干清干净,如果真叫人撞破了,老五定然抓住这把柄不放。到时候又是一桩大费事!这李家真是倒霉!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窝火!
李唯承心下迷惑,可耐不住猎奇,徐行往前走去,又轻缓的翻开帘子。
许姨娘被那婆子往假山中间的路上一扔,摔了个七荤八素,待醒过神来,那婆子已经不见踪迹了,只剩下她一个趴在冰冷的青石路上,许姨娘惊骇万状,这……这是甚么意义?莫非她被骗了?有人要杀她?许姨娘吞一口唾沫,摸索的叫了两声。
那婆子满脸横肉,拎着许姨娘就和拎只小鸡崽子没两样,眼风往许姨娘身上一瞟,冷冷道:“姨娘噤声,四女人冲撞了朱紫,恐小命不保,许姨娘还不悄没声的从速将四女人救返来,想来朱紫也不会跟一个小女人普通见地,可姨娘这般喧华,莫非要嚷的天下皆知不成?你的小命也不要了?”
李唯承三十出头,这个年纪的男人,没有少年的生涩和锋芒,沉淀在身上的是慎重和油滑,恰是吸引怀春少女的时候,更何况,李唯承是典范的李家人,边幅和李煜有五六分相像,算得上风采翩翩,而他如何说也做了五六年的处所官,身上自带着一点官老爷的架式,如果不知根底,还真能唬住人。
李姝宛还没明白太子如何就走了,许姨娘则恨不得生出八只手来,手忙脚乱的给李姝宛穿衣服。
“许氏是我们院子里出去的丫头,之前就笨手笨脚的,现在能夺目到哪去?恐怕是四丫头自作主张。再说,吴氏向来看许氏不扎眼,就算她真想用庶出的丫头挣点风景,那也得是六丫头。如何也轮不上四丫头。”
“这说的也是……还好没成事,不然可就出乱子了。”何嬷嬷至今还不能消化这份震惊,君上都不准大爷入仕了,莫非太子又盯上了二房?她看着周氏的神采,决定还是不说了。
周氏站在角落里,一张脸也几近能阴的滴出水来,她在府上浸润多年,仆妇小厮能往她这通风报信的可很多,这么大的事,她也在李姝宛和许姨娘在路上辩论的时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何嬷嬷也是一脸不敢置信:“这娘俩个胆量也太大了,竟然公开勾引太子!”
李唯承一愣,随之了然的笑起来,“小丫头,还跟爷打哑谜。好!爷就跟你走,看看你到底跟爷玩甚么花腔。”
柳织同时也在打量李唯承,心中暗道:这李家的风水真是不错,儿孙的样貌就没有差的,比之前在故乡那些不知强过多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