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道:“你说我们家女人,不会也想掺一道吧?”
向九连连说了两个真是,想了想,俄然镇静起来,又道:“是真的?若真买了船能下海,我可得好好凑趣凑趣李虫儿,这是多成心机的事?”
“你们女孩子家就是费事,前面就是残风堆栈,我们不如到那歇歇脚,提及来,这间堆栈也算见证的我们的缘分不是!”向九也不管木云对他连连翻白眼,双腿一夹马腹,紧走几步。乐呵呵的先下了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小二,大步进了门。大声道:“小二,先温一壶上好的离喉烧。再来一份生炒猪肺,一份羊脚子,一小碟子脆爆鸭肠。”
青鸽一怔,侧耳凝神听了听,几息以后才模糊约约闻声内里传来发言声,开门去瞧,果然见木云脚上蹬着一双羊皮短靴,一身短打打扮,身上披着玄色的棉大氅。“女人现在的耳力真是短长。”
木云和向九这几天出了上京去给李殊慈办事,刚一踏进上京的地界,就在路边传闻了李丞相的远亲孙女,和杨大夫的长孙被君上赐婚的动静。这雷,将木云和向九劈的晕头转向,两人骑着马缓缓走在路上,此次扮的是两个游方墨客,面上天然也不是平时的模样。向九不成思议的问:“这李虫儿才多大点?还没长开呢,就订了亲了?现在固然挺标致,万一再过两年,长咧了,还不坑了人家公子?”
木云轻跺了两下脚,上京的夏季可比大夏要冷的多,店里客人未几,倒没有昔日的时候闹哄张扬,那位细弱短须的男人手中端着热腾腾的茶盏,小声议论道:“台州那边的买卖来钱真是快。头几年,那边总淹大水,百姓一窝蜂的全往其他都城里涌。现在掉了个,有点本钱的全都往那边边钻。”
三人付了茶钱,前脚跟着后脚出门去了。
李殊慈点点头,“多亏了有你们。这事觉不能暴露半点风声,不然可就不灵了……”
瘦子正要答话,内里蓝靛短衫,手抄在袖子里的年青人从内里排闼出去,眼神活络。先朝两人拱了拱手,蹲在大厅正中的红泥小炉前烤了烤,才坐在那副空茶碗面前,小声说道:“探听了……说是年后不等开春,人就要跟着走,如何样?去不去?”
青鸽脸红了红:“跟着女人,总不能甚么事都让女人不时想着。”
不到半日,这道圣旨的内容便传遍了全部上京,一片哗然。
三人相互看了几眼,瘦子道:“这事说准了?真掌控?”
“李姝乔冒死的想回李府,想回到沈家人的羽翼之下,只不过我是不能让李姝乔这么简简朴单返来的。”
向九自顾自说惯了,无人理睬并不能让他消停哪怕一时半刻,“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这么不利,上辈子做了多少缺德事,那李虫儿现在就奸猾如狐,一肚子坏水儿,再过几年还能得了?这小子栽在李虫儿的手上,今后不知要受多少苦。如果哪日被我遇见,我定要做一回好人,好好警告他一番,免得一个气势正茂的好儿郎只余一个悲惨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