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有人大喊一声,“官老爷来了!衙门来抓人了!”顿时本就水泄不通的五更巷惊呼声炸成一片。两位沈爷还被人群挤在中间,一听官府来人了,几个小厮也明白过来了,也顾不得打了,鼻青脸肿的拽着本身的主子往外冲,可面前满是来回奔驰的人头,沈文贺还像死人普通晕着。两伙人被冲撞的东倒西歪,沈浩混在狼籍的人群中,被挤来搡去,待人散的差未几了,小厮们已经找不见本身的主子了。
赫连韬展开看过,惊奇道:“那妮子竟然能想的这么远?”
沈文贺被这两个巴掌直接打醒了,只剩下一只眼睛还能看得见,睁眼一昂首瞥见沈浩正叉着胳膊跳脚痛骂,一股热血涌上头,气的直颤抖,抬起酸痛的胳膊指着沈浩道:“你……你!你这个小兔崽子!”
中年人沉默半晌:“君上是个狐疑极重的人,哪怕有一丝的能够,也会查到底。如果这个孩子还活着上,将是对皇位最大的威胁!沈皇后固然不在了,可沈家仍然势大。”
赫连韬嘴角不由往下按了按,都说君上和先沈皇后鹣鲽情深,可沈皇后薨了没多久,君上后脚就提携了毫无助力的王皇后。帝王情,就是这天底下最靠不住的东西。等找到了阿谁孩子,君上会如何做?一刀杀了?
去衙门报官的小厮底子不明白是如何回事,到了衙门也没说是谁打起来了,只说五更巷打起来了。衙门的人来的到快,边上看热烈的人一错眼,瞥见官老爷来了,呼呼的往外跑。里边一层的人一见外边有人跑了,不晓得又出了甚么事,也跟着跑起来。五更巷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么塞满了人,俄然跑起来,往里跑的,往外跑的,一时候乱作一团。
李殊慈点点头,看向翁小鸢,翁小鸢上前一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公子大恩大德,无觉得报。”
“阿谁孩子真的还活着?”赫连韬皱起眉头,“如果阿谁孩子真的还存活于世,就算先沈皇背工眼通天,也不成能没有一丁点陈迹。”
“我先前也非常迷惑,但看过这条动静以后,便明白了。”中年人说着,拿出一个藐小的纸筒,抽出内里的金饰宣纸递给赫连韬。
赫连韬面上笑容渐褪:“可那丫头到底为甚么到处针对沈府呢!李煜和沈豪是姻亲,就连妾室都是沈家的人,还给李煜生了两个庶子,也没见李煜和沈家背后里有甚么龃龉,没来由啊!”
赫连韬的眉毛用力往上挑了挑,两人都是聪明人,一想便知后果结果,“这么说,是李家大房有人暗中算计李殊慈和沈洪,却被看破,被李殊慈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