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侃异说_第七章 寒风紧,烈焰浓烟消旧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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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过来,来姥爷怀里。”姥爷醒过来了,伸手来搂富君宝。

富君宝瞥见姥姥解开姥爷的衣衫,姥爷浑身都是血道子,像是一张血红的蜘蛛网包裹住了姥爷宏伟的身子。

姥爷病好后,就把富君宝送回了城里。富君宝从那今后二十年没有回过姥姥姥爷的营子。童年那一段可骇的经历成了内心一个挥之不去的暗影。

二蛋爹拉亮了电灯,发明三只小猫一样的黄鼠狼正在啃儿子的脚指头。

富君宝像小时候一样,把身子伸直进姥爷怀里。他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孩子了,姥爷的度量已经抱不下他了。

三只黄鼠狼冲着二蛋娘挤了挤眼睛,心有不甘地从窗户跳了出去。

那些日子,营子里一下子死了那么多牲口,家家户户的大人们都是哭丧着脸。气候那么热,那些死掉的牲口又卖不出去,很快就会腐臭掉。

黄仙姑活着的时候,是村民们内心的恶梦,死了她的院子也是一个不祥的处所。常常有人瞥见有奇奇特怪的东西在她的院子里走动。大人们常常警告孩子们不要靠近那所败落的小院。

姥爷悄悄地拍着富君宝,他很快地睡着了。

夜里二蛋感觉脚指头一阵钻心的痛,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爸,爸,老鼠咬我脚指头了。”

营子里一片沉寂,夜风还是那么的凶悍,折腾了一夜,她们一点也不晓得累。

那一晚,两只比家猫还大的黄鼠狼跳上了姥姥家的炕头,在夜色里瞪着绿莹莹的眼睛,嘴里不断地啸叫着,却不敢靠近富君宝。

“天啊,这究竟是如何啦?”二蛋娘搂着二蛋大哭起来。

瞥见二蛋爹拉了电灯,那三个家伙瞪着滴溜溜转的眼睛,一点也不惊骇,还嗤嗤地冲着他咧嘴,暴露染了血的牙齿。

现在阿谁老巫婆死了,姥爷觉得本身的恶梦已经结束了。但是她不甘心就如许放过他们祖孙俩,她还想要兴风作浪,祸害他最心疼的外孙。

姥爷气得狠狠地打了富君宝一巴掌。富君宝记得那是姥爷独一一次打他。他没敢哭出声,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狂怒的姥爷。

女人们含着眼泪,把那些死去的家畜拔毛的拔毛剥皮的剥皮,用盐腌了放进夏季腌酸菜的大坛子里。实在措置不了的就只好埋进了泥土里。

“烧吧,烧掉老巫婆的老窝,统统的恨都被火烧掉吧。”姥爷点着了黄仙姑的院子。大火映红了姥爷衰老的脸。

出人料想的是,那些黄鼠狼再没有做进一步的进犯。

“孽债啊,孽债。”姥爷捶了一下头说,“我去找黄仙姑,看看他究竟要如何样?”

富君宝的话让姥爷像被雷劈了一下。

山一样的姥爷病倒了,一病就是五天。

老东西,有种你就来抨击我啊,归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我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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