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那幢楼里有鬼，现在应验了吧？”尖嘴猴腮的中年女人脸上也有些发急，“实在早在两天前，我就晓得那边还会出事情。”

“啧啧，我们的燕子真是如花似玉，实在你和欧阳是多么班配的一对啊。”爆炸头给胖青年递了个眼色说，“瘦子，你说是不是？”

“那打麻将呢？”

“阿谁跳舞的女人是谁？她会不会是阿谁歌手的女朋友？”

“啊，抨击人也不是如许干的吧！”爆炸头擦拭着头发，哭笑不得，“老天，我花了一百大洋做的头发啊……”

咚的一声，李落泪的头重重地撞到床沿上，他的脸终究完整地闪现在她面前，不过，这是一张既熟谙又陌生的面孔，燕子只看了一眼，便发疯般从屋里跑了出去。

很快，老太婆便在院子里扑灭了一沓纸钱，而老头则一边动摇招魂幡，一边悄悄呼喊着朝楼上走来：“芳芳啊，归去喽，我们接你回家喽――”

“进不去更好，”胖青年内心的一块石头终究落了地，“我估计房间里特可骇，出来了不把魂吓掉才怪。”

“你如果动我一下，我打爆你的头！”燕子白了他一眼，拿出粉底盒一丝不苟地化起妆来。

“门锁着呢，进不去。”他转头对爆炸头说，“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在内里吹吹冷风了。”

“从始至终，都没见到有人出来，”胖青年说，“你家大叔昨晚是不是上夜班去了？”

“传闻燕子的大叔就住在楼下，要不要去拜访一下？”欧阳军说。

“爆哥说的满是实话，没一句是假的。”胖青年从速证明，欧阳军也跟着点了点头。

“你现在就要归去吗？”欧阳军有些绝望地说，“阿谁老男人那么值得你牵挂？”

“你饿不饿？”欧阳军扔动手里的牌说，“我去给你叫一碗面条。”

院子里一样乌黑一片，脚下的枯叶被风吹动，与空中摩擦收回嚓嚓的响声，这类声音在夜色中被无穷放大，胖青年感到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

下午的阳光下，全部光亮村显得非常安好。因为四周住户大多搬走了，马老三的那幢小楼如同被抛弃的孤儿，看上去显得萧瑟孤单。不过，明天的出租楼仿佛有些不太平常，一走进院子，燕子便看到了空中上的纸灰和一堆还未烧尽的纸钱，而在一楼的楼道口边上，还扔着一根竹竿和黄纸做的招魂幡――看到招魂幡和纸钱，燕子的心不由咚咚跳了起来，她快步走到了李落泪的房门前。

“大师都走了，谁来照顾他们？”欧阳军指着沙发上的燕子他们说。

“好啊，恭祝老寿星万岁，万岁，千万岁！”大师一齐端起杯子，嘻嘻哈哈地举杯。

“大叔，你不要吓我呀！”燕子内心一紧，脑海里刹时升腾起一种不好的兆头，她用力把他的身材扳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