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黄天成正站在院子里,跟赵青云和黄二狗交代任务,俄然毫无征象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把站在身前的黄二狗吓得打了一个颤抖。
“青莲姐,这是你出的主张吧?”杨秀玉看葛青莲镇静的模样,顿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是……”葛青莲朝院子内里看了一眼,附在杨秀玉的耳边,悄声说:“赵青云!”
传闻要陪赵青云去奶牛场要欠账,黄二狗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不去,尼玛逼的,前次去一回,差点没被人把腿干折了。”
黄二狗是在镇派出所挂了号的二流子,这一回值班民警看他头破血流吃了亏,才没有拘他,教诲一通就放了。
杨秀玉没理睬这茬儿,而是担忧地问:“但是,小赵村长,他能把奶牛场的钱要返来么?”
“秀玉,不说实话能把你憋死?”葛青莲假装活力道:“你看你,精得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还说干不好一个管帐?”
“妹子,你这是骂我呢。”葛青莲笑着,抱怨了一句:“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和婶子啊?”
“哈哈,不瞎扯了,说闲事吧。”葛青莲拉着杨秀玉的手,说:“妹子,刚才我们开会了,子君丫头的男人从内里返来了,婆家催她结婚呢。六叔的意义,要你把村里的管帐接过来,让我来跟你说一声。”
葛青莲稍稍愣了一下,她内心明白,杨秀玉怕的是甚么。黄天成这个黄老邪,他是不会白白给谁好处的。
黄二狗的头上缠了圈纱布,身上脏兮兮的,看上去就像是电影里演的国军逃兵。
“青莲姐,你放心!”
散会以后,黄天成让葛青莲去奉告杨秀玉,筹办接办村里的管帐。
“秀玉,管帐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葛青莲看着杨秀玉,又催问了一句。
“那另有假,黄天结婚口跟我说的。”
“妹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葛青莲看着杨秀玉,“嘿嘿”笑着说:“每天夜里,跑你家来趴墙根的人可很多喔。”
“青莲姐,这……我可不可。”杨秀玉推让道。
“驴日的,不交是吧?”黄天成踢了他一脚,说:“那好,下午我就让宝梁带人去拆你家屋子!另有,再被派出所抓了,老子不去领人,让你在内里呆一辈子。”
“没有。”黄二狗一副恶棍相。
“青莲姐……”杨秀玉喊了一声。
“真的?”
葛青莲坐在床头,嘘寒问暖了一番,看着婆婆把药吃了,再扶着她躺下,就把杨秀玉悄悄扯到了门外。
杨秀玉点点头,一股但愿的火苗在体内升腾。不过,这股火苗很快就被压下去了,问道:“青莲姐,六叔他能同意么?”
“婶子,好点了么?”葛青莲问。
“哦!”
明天夜里,他在三溪河上游的大柳树村趴一家女人的墙根,被几个半大小子抓了个正着,当时就扭打了起来,不晓得谁一砖头,把他的头砸破了,还把扭送到了镇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