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走且愿,且行且看。
宣宸殿里炭火炽热,暖和如春,容妆踏进大殿内,宫人俯身给她浅浅施礼,容妆点头轻笑,将雪色披风递给姚姑姑,径直走进内殿。
容徵抬手作揖,乔钺摆摆手,表示他不必,乔钺道:“于情于理容家的人朕都不会不管。”乔钺说着,望向容妆,目含笑意。
见拂晓如此,容妆垂眸笑笑,也就明白了,过的当然是极好的,拂晓的泪意也不是难过,而是打动和愉悦。
‘陆’天然是陆绰,陆绰早已昭雪昭雪,他的女儿也天然该是忠臣之女,容妆想,这不管于拂晓,容家,抑或她的亲生父母,都是一个安抚。
容徵称是,旋即思忖了半晌,又抬高了声音道:“皇上,臣另有一事相求。”
乔钺瞥容妆,容妆沉了神采,看了看乔钺,后又昂首问道:“哥但是当真的?”
拂晓闻言,缓缓笑了,带着一丝羞赧与高兴,“是啊,大人说要……”
何况人间的事,又不止夏兰懿,容妆实在没有需求为她去再操心机。
拂晓回道:“这些日子里大人已经好得差未几了,姐姐不要担忧了,不然我也不会返来的。”
乔钺对劲点点头,“你不必急,待你身好,朕自有定夺。”
“……”容徵微微游移,低了头,容妆见此,便觉有非常,但又不知该如何问起,毕竟让容徵娶妻之事,是她向来所愿,而现在容徵真的有了人选,她如果再去质疑,难道矫情?也便罢了,走一步看一步,总之容徵为人浑厚,也不至于给拂晓冷眼。
阑廷内曾凭借白寰的官员,尽数被夏归年与苏炀的人以各种罪名悉数撤除,轻者撤职查办,重者便是加罪正法的也有。
因要出征,事情便加急筹办,日子定在了六日今后的黄道谷旦。
令容妆最宽解的是,白寰被问斩了,按理说白寰的罪便是凌迟了谁也不敢说甚么,可乔钺也不屑难堪一个将死之人,白家世人,亲者尽数陪葬,疏者发配边关为奴,而白清嫱,也未曾葬入阑廷后妃陵,容妆厥后探听过,她是被内刑司的人扔到了宫外,想必连一抔黄土一张草席都未曾获得。
平步青云和过眼烟云也不过戋戋之差,白家的阵容,现在已经成为了汗青,最后留下的,不过是史乘汗青上一抹骂名,将载负万年。
自打晋封四妃后,夏兰懿的风头更加的盛了,她整小我锦衣华服,珠钗环佩,显得也更加现艳娇媚,当然,昭汀宫离玄景宫那么近,她平日里便更加喜好往玄景宫跑,容妆见怪不怪,心中始终有一句话警告她,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
容妆正色道:“拂晓对你可谓用尽了情,你病中的日子都是她照顾不离不弃,我但愿哥你若娶了她,便是至心对她好,不好孤负抑或掺杂别的东西在这份豪情里,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