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去看了故交……”
容妆面色无波,心下却微微轰动,太后与乔钺分歧是众所周知之事,她容妆是乔钺的人,也是尽人皆知的事儿,现在装模作样,怕不是真为了要人,莫非是摸索?可她有甚么好摸索?想获得甚么有效动静?
乔钺啜了一口茶,微微蹙眉问道:“干甚么去了?”
乔钺的字刚毅无益,一勾一划皆是力度澎湃,容妆在内心读着宣纸上的笔迹,那是《诗经·邶风·伐鼓》。
乔钺斜睨容妆,厉色道:“容妆,去传朕的口谕,命内廷司给太后宫里挑上十几个宫人送畴昔。”
果不其然。
太后忽而嘲笑:“但是,哀家本日却看到了例外,就在那容妆跌倒的时候,皇上的神采变了一变,然后是紧紧皱起的眉头。”
“怕就怕是日久生了情,动了心。”太后看着白清嫱,眼中闪过狠戾,“可就不是你我所能节制的了,那对后宫嫔妃来讲是没顶之灾!就如当年先帝与……”
端仁宫,太后寝宫。
“不急,让哀家再为你探探皇上的心机。”太后闭上眼睛道:“夜已深,哀家要寝息了,你退下吧,素蒲,送丽妃出去。”
太后对乔钺笑着,虚假不言而喻。
乔钺淡然半晌,后淡淡道:“让她出去吧。”
乔钺问道:“太厥后所谓何事?必然不是只为了和朕闲话吧?”
太后是多么夺目的女人,一听便知,遂了然的笑道:“皇上多虑了。”她以指尖点染梳的安稳的发鬓,轻笑道:“哀家现在啊,求点安稳都来不及呢。”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