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压抑的鼓声仿佛由天涯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厮杀之声,在这恢弘宫阙重重中,平增肃杀森寒。
殿外的宫人连滚带爬的扑出去,颤抖惊惧道:“二皇子……二皇子带人逼宫了……”
这时,几个朝中大臣纷繁从外殿走了出去,为首的恰是当朝镇国大将军,亦是容妆之父容策,其次乃太傅苏炀,丞相白寰,殿阁大学士夏归年,文臣武将之重者齐聚,容策威仪堂堂,着戎装,他曾被明宸帝特允,可戎装佩剑入宫而无罪。
旋即,明宸帝支撑不桩嘭’的一声倒在前面,“来人!来……”他手扯着帐幔,用极力量呼喊着,仿佛体力已透支,明宸帝口中还断断续续的喃着:“若……若这帝位让你这等……这等孝子坐得,难道天亡我阑廷……”
言罢一霎,乔钺眼眸里暖和全失,转眼皆是寒厉杀意逼人,直盯乔允洵肝火充斥的眼睛,乔钺眼里升腾的寒冽之色令人不敢直视。
乔钺不怒不惊,面上始终一副淡然之色,转眸看着窗外垂垂透出微亮的弯月,雪虽未停,但乌云遮覆之势已垂垂减退,呈颓势。
此人恰是明宸帝二子,颇受宠嬖的二皇子乔允洵,亦是乔钺兄长。
在乔允洵的嘶喊声中,乔钺走到他面前,缓缓开口,“你识人不清,用人不明,你的手腕,做个王爷尚且不配,何论帝王,即勉强坐上,不过让阑廷出一个祸国昏君,千古骂名。”
容妆抬眼,冷睨了一眼乔允洵,似不解般问道:“二皇子这么大的步地,怕不是为了探病吧?”
几个老太医仓促赶了出去,一个个见此场面,吓得颤颤巍巍摔到地上,爬到龙床边给明宸帝评脉,手纷繁抖得仿佛将要被人挑断手筋普通。
容策后指着乔允洵,批示部下道:“将这背叛之人绑起来,等待措置。”
两侧皆是保护,前面开路之人是他的亲信封铭,他的双目间渐显戾色。
明宸帝早在迷蒙间被喧闹碎裂声惊醒,透过纱帐瞥见内里兵将寒甲,刀光凛然,亦晓得产生了甚么事。
而男人并未理睬他的安慰,只是一侧唇角上扬勾画出一个桀骜不屑的笑,旋即抽出随身佩剑,径直刺畴昔,不带一丝豪情,眼里皆是虐杀之色。
随后,见乔钺被一众黑衣保护簇拥在中心。
容妆仓猝收起帐幔,让世人清楚清楚的看到明宸帝的大惊与大怒,床上的明宸帝神采惨白,却已是满目肝火,不成停歇。
一口气说话太多,明宸帝惨白的脸上硬是逼上了一层红潮。
他只是迷蒙的看着面前的景况,口中滴着血,目光却一向定在乔钺脸上,仿佛想透过乔钺看到贰心中所思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