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阙君侧_第3章 君临天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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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世民气机各别,谁也不敢掺言,俄然静的仿佛毫无人气,呼吸声几近都在尽力屏着,微不成闻。

这是阑廷二十年间最大的一场雪,连续三日未歇。

大略有的女子多年都未曾得见明宸帝几面,生时不得靠近,死却要陪葬,落得苦楚至斯。

念及过往各种,容妆不由感慨,时候过得真快,转眼已快五年了。

殿阁大学士夏归年上前一步道:“非也,容妆女人在御前奉养先帝多年,这是你我尽知之事,若非信赖有加,先帝怎会允她近侍?更有甚先帝病重多光阴,不允任何嫔妃臣子侍疾,却独允容妆奉养在侧,由此可见亲冷淡近,故而,老臣以为容妆之言可托,先帝已崩,白丞相如此质疑,莫非有不臣之心?”

苦涩的笑垂垂攀上脸颊。

恰好倒是证明天家严肃不成侵犯的最好存在,没人能够驳斥。

容妆收敛慌乱的心境,眼里两行泪止不住顺着脸颊簌簌滑落,故作平静道:“皇上本就病重,经此一事更是惊怒过分,方才皇上气倒之时还在说着,若帝位让二皇子这等孝子坐得,难道天亡我阑廷,此言殿浑家人皆闻,可证明我所言非虚。”

而阑廷明宸帝,亦在这场仿若永无尽头的漫天风雪中离世。

尤记得她初入宫那年,方才及笄,星霜风露岁转,现在已近双十韶华。

世人惊诧,纷繁昂首看向容妆。

在这冰天雪地里跪了一个时候,毕竟忍不住了。

“先帝已逝,你此番谈吐真假已没法回嘴,怎可单凭你一面之词便定如此大事?”此时开口的是丞相白寰,皇后兄长,位高权重。

容妆沉浮这深深宫阙多年,后宫嫔妃斗争司空见惯。

岁暮天寒,古树枝干早失葳蕤苍翠之态,耸峙在宫道两边,唯余枯枝狼籍。

如霜大雪不遗余力的从天涯洒下,到处尽是白茫茫一片,仿佛细细银沙洒遍。

声音里充满着女子的无助与悲戚,调子纤细漂渺,让人聆听之下犹感置身天国。

言罢,容妆右手高高举起在半空中,统统的目光’唰‘的齐齐堆积到她的手上,那竟然是――青铜兵符!

殉葬时候为戌时初,另有一刻,不知因喧闹亦或酷寒,容妆身材有些颤抖,或许,另有一丝惧意。

容妆字字清楚,如玉盘落珠,掷地有声:“二皇子此言容妆可千万担负不起,容妆御前奉养近五年,无不经心极力,而你,为臣不忠于君主,逼宫背叛,其心可诛。为子不孝于父亲,气死亲父,其行可爱。到底是你本身不忠不孝逆天丧德,还是我有错?我只知,公道安闲民气,众目睽睽之下,谁是谁非昭然若揭。”

容妆身后一样有多量女子循序跪在地上,各个着素衣白裳,褪尽铅华,为她们的帝王夫君带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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