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妆没有转头,但在灯火伴着夜色浓稠里,听到姚姑姑的轻柔笑声,安抚了一丝沉重的心境。
容妆换上寝衣,坐在打扮台前,雕花大镜里将她姽婳身姿倒映无疑,拿棉巾一点点擦拭着湿发,将纷杂的思路理清。
姚姑姑沉沉的感喟了一声,对前面迟缓行着的容妆道:“妆儿,为何不出来看看?”
这深宫里的每一丝烛火,实在都是一片苦楚。
容妆启唇,声音薄薄的道:“是啊,我本日也感觉她活泼了很多。”
姚姑姑点点头,“也是一个慎重的丫头,她是把我们阁里当作家了,不然也不会如此随性,这深宫里的人,哪个的真性子不是被压抑着,不敢开释,主子要活就得相互算计相互暗害,主子要活就得见风使舵八面小巧,能快意的,太少,以是妆儿,姑姑但愿你能是那过得快意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