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劈面的蒲团上,福禄大师老态龙钟的端坐着,过了好久,才缓缓展开眼睛。
纳兰羲点头:“是,一名江女人。”
纳兰羲端坐在殿东侧,面色如常,抿唇不语。
纳兰羲回道:“不瞒大师,这位女人前些日子被黑衣人掳走,不知其存亡。”
罗一愣了下:“部属不明白,为何执意要寻觅江女人。”
纳兰承泽看着中规中矩的纳兰羲,俄然话锋一转,感慨起了儿时的景象。
即位大典结束后,刚尊为圣清王的纳兰羲便被圣上请去了宣承殿。
说着,马缰一甩,直奔延古寺去了。
“王爷为何舒展眉头?”圣清王面上一丝窜改的神采都逃离不了福禄大师的眼睛。
“大师。”纳兰羲仓猝再次施礼。
福禄大师回道:“老衲想尝尝。”
罗一牵来马匹,问道:“王爷要去那里?”
福禄大师言道:“现在,先皇已逝,新皇即位,于王爷来讲,便是苦尽甘来,但又是祸福相依。”
“想之前朕还是年幼太子之时,皇叔您带着朕习字读诗文,朕玩性劣,缠着皇叔踢球玩摔交,常常都得皇叔的暗中想让。幸运得胜幼时幸得皇叔伴随,对朕关爱有加,朕的童年才不至于沉闷有趣。现在,朕初登皇位,朝中国事繁多,根底尚浅,来往奏章更是应接不暇,常常想起幼时与皇叔一同习字玩耍之景,便觉心中甚暖。”
主仆二人刚在寺庙的偏门上马,门便翻开了,走出来一个沙弥,合着掌说道:“主持恭候王爷多时。”
“请大师问来。”
“福禄大师都说她是本王的朱紫,既是朱紫,怎能不帮手到底?”
“对了,让左君岳派人再去寻觅江心言。”
“是。”
“如果王爷今后见到那位女人,请将她带到老衲处来,老衲想医治她的眼睛。”
进了屋门又当即关上,纳兰羲恭敬的合掌唤道:“福禄大师。”
顿了顿,福禄大师问道:“前次替王爷解毒之时,王爷身边带着一名女子。”
纳兰羲点头回道:“是,本王受箭伤之时,便是这位女子滚落土坡,反救得本王一命。破庙当中,又幸得她的照顾,这一起流亡,也是她卜卦掐算,得以化抒难险。也是她,本王才气拿到奸臣的谋反函件。”
纳兰羲老远便瞥见福禄大师房间内闪动的烛光,沙弥将其送到门外,合掌行了一礼,悄悄的退了下去。
纳兰羲闻言“呵呵”一笑:“竟是被大师看出来。”
“嗯,随我去趟延古寺。”
上等金丝碳在炉中丝丝燃起,青色火苗忽明忽灭,暖气满盈全部宣承殿。
纳兰羲大惑,问道:“此话何意?”
“这……”
“哼哼,也不是个笨的。”纳兰羲嘲笑。
“老衲感觉奇特,想就教王爷一些题目。”多年的禅理修行,使得福禄大师的双眼敞亮睿智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