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逼我的！”

他最后看了庞谢一眼，随即眼睛一闭，身子向后平躺，直挺挺向背后深坑摔去，竟就如许消逝在两人面前。

“莫非是那本条记？”庞谢蓦地反应过来。

石窟当中，落石如雨。

“你懂甚么！”黑蛇巨蛇更加暴怒，大声吼道：“神道受限太多，他又晓得我的秘闻，我的另一半灵魂如果持续修行神道，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把另一半灵魂吞噬，即便他不吞噬，灵魂一分为二，两份灵魂全都残破，不管那条门路都走不了多远，不然他为甚么要一次次夺舍，修行了几百年才是这点修为！”

“我明白了，提及来，我还给你帮了大忙，要不是我把老邱逼上死路，他恐怕不会寻死，重新跟你灵魂合体。”

“他杀？不对，这是要逃！阿谁深坑必然有路通到内里！”杨踱一怔，随即大声喊道。

玄色巨蛇眼中的戏谑便是由此而来，二者同为妖物，杨踱对它怕的要死，却对庞谢非常信赖，人类这个种族千年以来没有一点窜改，还是目光短浅，只能看到事物的大要，完整看不到真正的天下。

庞谢有些皱眉，问道：“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邱化龙既然不肯意挑选融会，你的两半灵魂完整能够别离修行，一半修行仙道，一半修行神道，大师好聚好散也就是了，另一半灵魂为何要重新返回蛇身？你这具蛇身寿元将尽，想要增加寿命，只能堕入甜睡，甚么也做不了。”

“我不会犯同一个弊端。”

他有“医药”神通在身，对气血流转极其敏感，面前这条黑蛇固然身躯庞大，气势实足，但是气血流转已见僵化，一丝丝暮气从周身披发开来。

庞谢微微一怔，他已占尽上风，老邱毫抵挡之力。

“啊？”杨踱这才反应过来，说话的竟然是玄色巨蛇。

“人族是笨拙的，要不然我为甚么能活到明天？”

“它在说甚么？”杨踱忍不住问道。

“啊…哦…”

“没想到，我才吞食了不到一千人，全真教那群老杂毛就来跟我冒死，我当时的修为已经退步了太多，我跟领头阿谁老杂毛大战一场，我杀不了他，他也杀不了我，都何如不了对方，但是黑龙谷中只要我一个，全真教的老杂毛却太多了，终究，我被迫立下誓词，长生不出黑龙谷。”

……

“你觉得我想吗！”玄色巨蛇再次暴怒，大吼声中，石窟里暴风吼怒，吹得杨踱身形摇摆。

“这也是我情愿满足你的猎奇心的启事。”

杨踱被玄色巨蛇一盯，一肚子疑问全都缩了归去。

足足一刻钟，石块逐步不再落下，溅起的灰尘也垂垂堆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