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娣枕着头,凤眼微睁的望着粉色帷帐,思路有些恍忽,乔芯祭奠了碧涵,君安姚犯病死了,统统的算计她的害她的都措置的差未几,只剩下楚慕顷和那素昧蒙面的巫师,便能够百口美满,内心却空空落落。
心知追上去已经来不及,肝火冲冲的回到了部落,走到圣殿,看到殿中高位上本来摆着一张镶着红宝石的黄金椅空荡荡的写着几个大字‘捡芝麻丢西瓜’,目光板滞的扫向四周,四根金柱也平空消逝不见了,连他的镀金墙壁都一同给卸走了。顷刻气血翻涌,拳头捏的‘咔嚓’作响,面色狰狞的从牙缝中挤出几字:“南、宫、娣!”
南宫娣一噎,嘴张了半天,生生的憋下一口闷气,豪情这没眼界的把她当男人了?
南宫娣一怔,都好几天了么?
南宫娣美滋滋的坐在马车内,周身堆满了一堆金灿灿银闪闪的物件,另有满满一匣子油绿绿红茫茫的宝石,心底那一丝愁闷临时的抛诸脑后。
翌日,南宫娣没有上朝,还是让水澈代理,陪着儿子呆在紫苑殿。
“有甚么事?”南宫娣松开手,不悦的开口,沙哑的嗓音让她吓了一跳,捏着嗓子,摸起一杯水喝尽,干涩的喉咙刚才好了些许。
深深的看了眼床柱上雕镂的合欢花,心口一滞,刹时想到了乔芯最后留下来的话,伸手抚摩着脚掌,唇边漾着苦涩的笑容,她还真是多难多难呐!
陌亭裳有些不安闲了,现在倒是他蹬鼻子上脸了…
果然,如同红焦所料,陌亭裳看到大半个金库被搬空了,脑袋里一片空缺,随即愤怒的让人追逐了上来,等他追上来之时,看到一辆空空的马车横在路中间,而马匹悠哉的吃草时,几乎吐出一口老血。
想到君墨幽,重重的叹了口气:“他都不晓得在那里,我如何传信?”内心又把该死的阿恨骂了一通,捂着脸埋在了被子里。
前面跟来的赵奎,看着南宫娣眼底的晶莹,摸了摸疤痕,内心有些奇特,不做他想的跟了出来,听到抽泣声,扯开嗓子喊道:“老子娘,老子娘,你在那里?”
陌邪抿嘴一笑,打量了南宫娣的面色后说道:“当初是阿婆无用,没能庇护好你娘亲,逃出去了还是被抓了返来,乃至于被他们有机可趁,在你娘切身上动了手脚,乃至于积累到你。”凤眸却没有拥戴年纪的浑浊,眼睛还是清澈非常,有着些许的湿意:“你要尽快找到降落术的人,用那人的心头血,便能够保住一命。”
“识相的最好让开。”冷雾厉声道,打搅到主子憩息可就费事了。
“老子不吃娘们的饭,男人又不给老子饭吃。”武夫不觉得然的说道。
赵奎盯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眼角有眼屎没擦洁净。”
“是你们打不过老子,识相让开的也是你们。”武夫剑眉拧成结,扭动动手腕,一副要开打的架式。“老子不打女人,你们也不太像女人,老子也不算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