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是正房嫡女。”乐月瑶抵死不承认,反口诘责:“你何时从我身上偷走的?”
乐月瑶恍然回神,气咻咻地骂道:“贱人,你竟敢偷走我的贴身宝贝。”
只听得“嘶――拉――”悠长一声……
木宁夕眯起笑眼,暴露八颗小白牙,笑呵呵地说:“方才我脱里衣的时候呀。”
乐月瑶即便惊骇,也禁不住对劲起来,随声道:“是呀,你这个假公主冲犯了我这个真郡主,第一个诛杀你的便是外祖母。”
“的确是个宝贝。”
“公主!”
玉珠捂着受伤的腹部跌坐在地,指缝间浸出一丝血红。
“哎呀,流血了。”
世人目光齐聚向铺在地上的小席,满身刹时生硬,迟迟不敢行动半分。
玉珠捂着受伤的肚子,小声号令婢女们收走银刺小席。跟在乐月瑶身后分开前,她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握剑柄的紫线,如有所思。
木宁夕讽刺地笑睨玉珠,将匕首锋利的刃更深地割进皮肉,吓得乐月瑶惶恐尖叫,眼中蓄满泪水。
乐月瑶心头一悸,问:“为甚么?”
木宁夕状似恶狠狠地模样要咬掉鼻尖前的手指,吓得乐月瑶赶紧罢手。身子动,锋刃深,她白净的颈当即被匕首割出一道藐小的血痕。
玉珠更是吓的低头伏地,声细如蚊地告饶,连连称“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一副美意肠地劝说,“你送来的小席太金贵,我这残弱的身子哪有福分躺在上面呢。既然是你的敬爱之物,我受之有愧,就不留下啦。”
“啊――!”
乐月瑶一口咬定,指着她的鼻尖,“我一向贴身戴着宝贝,你扑上来时已拿着匕首。可见你早就偷走藏在身上,想要随时置我于死地。”
玉环大喊一声,扑通跪在地上恳求:“求公主罢手吧,郡主令媛之躯不容欺侮。倘若传出去,对公主也是百害无一利呀。”
“不成能。”
乐月瑶迷惑,顺着木宁夕的视野看回颈侧的匕首。握在纤纤玉掌中的匕首柄嵌着碧色的宝石,此中最大的一颗上刻有“乐”字。
木宁夕赞美的目光巡查动手中的匕首,“不知西都郡王得知镇府之宝被偷,还会不会持续宠嬖一个贱婢生下的庶女呢。”
玉珠大呼,用力扳开木宁夕的手。
似是成心跟着玉珠的手劲横扫一下,匕首锋利的刃在玉珠的襦裙上割开一道口儿。另一只被乐月瑶抓住的手借力一推。
离得比来的玉环捂住嘴不敢再出声,惊骇万状地盯着木宁夕手中的匕首。
木宁夕抬抬下巴,傲娇地动动握着匕首的手腕,一副等候的神采。
木宁夕把玩着匕首,顶着一张猪头脸坐在暖炕上,笑眯眯地看着仰躺在银刺小席上的乐月瑶。
又接连一声惨痛可骇的尖叫,令在场的人头皮发麻,心脏颤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