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被子,木宁夕顶着一只黑眼圈,指着氛围破口痛骂:“司徒天逍,你这个混蛋。本公主下次见到你,必然狠狠地胖揍你一顿。”
“奴婢不敢。”
恍然回神,木宁夕悄悄咬舌头。真是挖坑埋本身啊,她如何能把阿谁男人的名字给喊出来呢。
说话间,去换吃食的彩儿像火烧屁股似的,如同一道闪电飞扑进门,气喘吁吁地大呼:“这群恶狼差点没把我也一同当作钱抢了去。”
“她又干甚么功德啦。”接过红线递来的肉糜粥,木宁夕小口吸溜着,滚烫的肉粥吃进嘴里,满身都跟着和缓起来。抓起一块喷香喷香的胡饼,咬一口酥酥脆脆,大赞道:“嗯,好吃。”
从凌晨返来直到现在,她本想要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一场,但是……该死的男人,为甚么要在临走前说了那句话,还害得她失眠。
彩儿抖抖身上的雪,说:“还不是乐月瑶教唆的,那群恶狼看我手中提着食盒,一窝蜂似的围过来抢。还好我脚力够快,跟踩了风火轮一样往我们院里跑。”
红线看看窗外的风雪,说:“我叮咛彩儿拿钱去厨房换吃食,不晓得她为甚么还不返来。”
内里风雪交集,屋子里的炭火冒起一股滚滚呛鼻的浓烟,木宁夕裹在被子里也禁不住咳嗽起来。
守在炭火盆边的红线吓得捂住胸口,心脏扑腾扑腾地乱跳,“公主,你方才叫了谁的名字?”
木宁夕想了想,说:“我在冰湖里死里逃生,已暗下决计。既然阎王爷不收我,那么我不会再软弱可欺,任人摆布。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从今今后,我木宁夕不是幻月山庄的蜜斯,不是西都国的扶柔公主,更不是乐月瑶能够随便折磨的玩物。”
红线和彩儿眼圈泛红,看着木宁夕慷慨激昂地握紧拳头,大声宣布:“我就是我,真真正正的木宁夕。”
摆摆手,笑嘻嘻地缩回被子里,木宁夕抚着呱呱叫的肚子,“红线,有吃的吗?我饿了。”
“公主!”
又是异口同声,二人皆是大惊失容地扑跪在地。
说到这个,彩儿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哈哈大笑说:“这南晋国的厨娘还真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只要拿到好处,管她是谁呢。我从厨院的后角门绕畴昔,正瞥见乐月瑶地领着玉珠和玉环在厨房里飞扬放肆呢。”
西北角的小院。
呜呜,脑袋昏沉沉的,可他说的那句“宁儿,不要怕,有我护着,你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棋子”的话在耳边盘桓,越来越清楚,越来越心动,越来越信赖。
见木宁夕吃得欢,红线也高兴地笑了,说:“公主多久没如许吃过东西了。从西都来南晋的路上,每日受郡主的折腾,加上舟车劳累,比在幻月山庄时清癯了很多呢。”
提起幻月山庄,木宁夕微微一凝,问:“红线,我是幻月山庄的蜜斯,我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