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亦有道，若不是与她有仇或大奸大恶之人，她毫不会无端脱手。

小院终究安静了，没人来耀武扬威，古凝霜和奶娘终究过了几天舒心日子，感受从未如此津润过。

境阶层，是这个天下用来衡量符力的标准，她现在是初境二阶九级，再往上另有人境，地境，天境等，每一境分为九阶，每一阶又分为九级，符力越高，品级越高。

初境三阶一级是很低的级数，多数人都能达到，以是制符师和炼药师才会那么多，但是再多也比普通的武者少，以是奶娘但愿她能觉醒胜利，以奶娘巴不得统统功德都集合在蜜斯身上的心机，巴不得蜜斯能觉醒成制符师加炼药师，只不过那是不成能的事，大陆史上从未呈现过双天赋的人。

实在她更想说的是，相府里能直接用的东西几近都被她搬空了，短时候内应当不会有太大的油水，剩下那些东西倒是值钱，但毕竟不是畅通货币，不好措置啊。

但是时候畴昔得太久了，十六年，商店里的人必定全都被换过了，就算她接过手来必定也是一团乱麻，并且她对经商不感兴趣，没那耐烦与人周旋也不是和蔼生财的料，与其把时候花在那上面，不如直接毁掉！归正这相府是容不下她的，她何不反过来榨干他们？说她是祸害？好哇，她就真正祸害一番！

“蜜斯，你快到三阶了吧？但愿你能觉醒成为制符师或炼药师。”奶娘一边吃着一边说。

奶娘忧心肠叹口气：“如果能收回夫人的嫁奁就好了，蜜斯就不消这么辛苦了。”

古凝霜点头：“嗯，若无不测的话，明天就能冲破三阶，到时再看吧。”

古凝霜还是面黄肌瘦眼眶凸起的模样，这是扮装出来的，在她的气力不敷与他们对抗之前，做甚么事都要谨慎。

“嗯，赌石市场是有的。那些贩子把未鉴定未切割的原石摆出来，同一售价，任人遴选，选到含有晶石的就赚了，选到没晶石的就亏了，端赖运气。蜜斯，你想去赌石？还是不要吧，蜜斯你向来没出去过，没有经历，很轻易赌输的，就算真的运气好赌赢了，那种处所，龙蛇稠浊，万一引来觊觎如何办？万一透露身份就更不妙了。”奶娘忧心肠给她阐发利弊。

这女人倒也聪明，晓得那些宝贝固然值钱却不好脱手，她拿出去卖反而会透露行迹，绝对没有现过现的真金白银那么便利。听她的意义，她就是阿谁被预为“祸乱”的相府嫡长女古凝霜？她说她十六年从未踏出过这里一步，真的假的啊？他实在没法设想这里能住人，更没法设想十六年都困在这个小破院里该如何活，看她那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模样，真没法设想她之前过的是甚么日子。

古凝霜倒是心态平和，她有这么好的空间，又有宿世的知识技术，能觉醒天然是锦上添花，若不能也没甚么，她一样能站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