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痛苦以外，另有欢乐吗？或许连欢乐都不晓得吧。”

耳边传来温润的男声，让林天阳收回了远眺的视野，这才发明他的劈面，正坐着阿谁让他印象深切的拯救仇人，阿谁酒剑仙似的萧洒青年。

“哈哈，说的好，好一个为了摆脱宿命，必先走进宿命。”

美酒入喉，一股冰流流淌过心间，转眼间，在腹下却又升腾起热气，冰火两重天之下，那感受美好非常！

林天阳这话一说，让李无言的眸子亮了起来，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说是为何？”

“实在啊，我不晓得为甚么要去历练，只是老头一向奉告我，要去远方看看，”

“哈哈，连秃驴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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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是夸奖。

“你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

林天阳悄悄看着他，沉默无言，他将双手浸入河道中，感受着那份冰冷、温润，心神也发散开来……

“是糊口，还是风俗了的宿命？”

“感谢前……前辈援救。”

流觞曲水！当真好兴趣！

“欲望或许是统统痛苦的本源，但如果你连欲望都没有，那你晓得甚么是痛苦？”

“我想听你说。”

林天阳无语。

“轰～”

有的人就是如此，或许仅仅第一天了解，就成了一辈子的朋友，而有的，即使了解平生，也还是“陌生人”。

“斗人，被人斗，看人互斗。”

这里是处高山之巅，极目而视，可见群山起伏，云海翻涌，万里晴空，头顶上骄阳高悬，撒下倾世金光，轻风轻抚身周，让人有慵懒而开阔之感。

从心往欲者，不过是同一种宿命罢了。

“恩，是啊，欲望，厥后我想，确是如此啊，欲望不就是统统痛苦的本源么？”

林天阳顿了一下，还是之前辈来尊称他，固然面前的青年年纪看起来不大，但那可骇的气力，足以当得起前辈二字了。

李无言自嘲了下，随即指了指面前，道：“天阳，喝酒否？”

李无言朗声大笑，又是一杯豪饮。

“滚，”

李无言俄然反问，林天阳愣住了。

霹雷巨响过后，林天阳只见到滚滚剑光满盈六合，白茫茫的一片，其他的再也看不见了，耳边还仍然反响着那豪放、萧洒的歌声。

人生于世，所求的，不过是能随心所欲，但常常也曾陷入迷局，到最后，你不晓得你随的是心？还是求得所欲？所能做的，不过是从肇端，而复往终，结局还是一样。

李无言本身也不晓得为甚么，会对个方才熟谙的少年，透露如许的心声，或许，是因为都曾年青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