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每一线朝气都仿佛被这九头凤凰给绞杀了。他目光凝睇着这九头凤凰，每一片神羽都在眼中化形，窥一斑而见全貌。他深知这凤凰九诀乃是灵隐剑宗至高的剑诀，每一笔每一画都深印在心中，但是这古猿画出来却有着一种本身都难以言喻的气韵，便如那盖世的神者挥笔而成，明显有迹可循，倒是难以抵挡。

秦风旧力已尽，余力难生。他使出那八式圣者剑诀，已然耗尽了心神，再也没法抵挡。心头一动，四道玄色大轮浮动，齐护在身前。每一道大轮都如古之魔岳，黑气森然。他没有其他的体例，只能以最后的一招来抵挡。

剑诀封印着可骇的力量，将剑气凝集成形，或成大岳，或成灵兽，或成沧海。但它的本源便是剑诀。有剑诀便有马脚。

“窥破妄虚，凤凰九诀不过是幻像罢了。这人间另有甚么不是幻像？”白发萧然的老者低低说了一句，如叹大道无情，然后回身消逝在石崖后。古猿大吼大呼，一跃十丈，也跟着消逝不见。

秦风抛弃枯枝，有些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昂首看那石壁上，描画的老者一剑朝天，划成一个剑圈，将满壁的剑诀尽皆笼入此中。这剑圈中的每一式剑诀，秦风都在刚才的虚空之境中与古猿对峙过。每一式剑诀，秦风都尽数破解，不余一招！

他仍然没法全数悟透那八式圣者剑诀的奇妙。但其剑路走势倒是熟知于心。他以指为剑，在虚空中敏捷出剑，划就八道剑诀。每一道剑诀看似并不繁复，但剑意森森，如蕴大道。八诀齐出，便模糊有一座森罗剑狱从虚空中化形，满天剑气如龙蛇疾走，闪电奔突。

古猿厉吼一声，竟不再踞坐，猛立了起来，双掌捶胸，如拍动神山般隆隆作响。

每一头真灵之兽都是无上剑气凝集而成，真元如神阳，晖映着虚空。但秦风这双神异的双眼却仿佛洞穿了四头灵兽的本源和虚妄。

神华尽溃，四头真灵之兽挣扎吼怒，如烟花绽放般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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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八道剑诀画完，剑势已然衰弱，森罗剑狱坠落于地。他一口气画完这储藏有古之大道的圣者剑诀，只觉精气干枯，困乏到了顶点。现在他才明白白婉儿为何画完那凤凰九诀时会几近虚脱。以本身的修为来把握这广博高深的剑诀，几近便是行逆天之事。

一刹时，秦风想到了无数种破解之道。但每一种仿佛老是略逊一筹。或者这凤凰九诀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完美无缺，毫无马脚。如果它是由灵隐剑宗的一名长老使出来，本身有充足的信心破解。因为连白婉儿都只能画就一道凤凰。但恰好这头古猿能一笔落，九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