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蛇欲哭无泪，却不敢不从，只得又从虫穴中退下去。

“姐姐……你是说……呃……”大青蛇瞪大了蛇瞳，又连打了两个嗝，本来学会说话没多久，这时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秦风瞪大眼睛四周张望，从坑边提起一条十多米长的毛茸茸蛛腿，笑道：“老姐，你刚才说，如果还留有半分妖虫的尸首，就拿它是问。这儿另有一条腿！”

一人一蛇，背靠着坑壁，或提剑乱砍，或展开四道大獠牙，纵情吞吃！

“从虫穴里出来！”白婉儿丢下一句。

白婉儿目光所及，恍若女神罗俯临凡人，那种生杀予杀的主宰之气，覆盖着圣坑。群虫虽无灵智，但也能感遭到那种气压如大岳的势，无不有畏缩之意。

“累了吧？过来吃两端妖虫吧？积累下体力，好明天持续杀妖虫。”秦风笑问。

秦风惊道：“足迹如此庞大，那这位御车者，岂不是头顶彼苍？脚踏……”话未落，大青蛇又朝着秦风打了个大嗝，腥臭的气味冲鼻而来，将秦风那剩下的几个字，都给逼了归去。

“为甚么？”大青蛇大呼起来。

白婉儿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便是那镇死玄蛇的古之圣者所留下的足印！”

坑壁以一种奥妙的弧线前行。白婉儿走得极慢，玉掌轻拂，掌心偶尔真气蒸腾，激起那圣坑中的荒古气味，在氤氲泛动。

秦民风得吐血，百忙中回剑，啪的一声，狠狠在大青蛇的嘴上抽了一记，疼得它呲牙咧嘴。

大青蛇翻滚之下，将三头妖虫给压死在蛇躯下，又咬死别的三头，很有些闷闷不乐，低头沮丧地模样，滑到白婉儿身前：“姐姐，你为甚么只救他……不救我……”

白婉儿不答，伸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图形，盘曲闭合。画完后，秦风和大青蛇同时惊噫了一声。那图形，竟是一道足迹！

…………

圣甲太岁披沥开周身的群虫，缓缓而前，那八只庞大的长脚，长满了如钢针般的倒刺，每一脚踏出，便震得圣坑一阵闲逛，如一头蛮荒凶虫，伸开森森的黑齿，吞吐着凶厉之气：“蛇妖，你震得住摩铁手，想要震住我圣甲太岁，要看你的剑够不敷锋利！”

半晌后，前面虫尸堆积如山，前面的群虫仍在前仆后继。

但那道剑虹实在过分灼目，如末日迸发的太阳，一闪而下，竟将那座十多丈高的虫山，一劈两半！

大青蛇那四道大蛇牙，竟然也不再跟妖虫相斗，而只是卷起蛇躯，在圣坑中翻来覆去的转动，大喊疼痛，像撒娇似告饶：“姐姐……青儿不可了……救我……”

圣甲太岁嗡嗡道：“白蛇妖，你……杀得尽我圣坑中的无量子孙吗？”

白婉儿哼了一声：“自作自受！”

剑虹直冲而下。秦风眸中，闪过一抹惊电！